要不我也洗一下?这两天光忙活他了。
我从头发上扯下发带,对他嘱咐到,“顾长安一会儿你头发干了就用这个把头发束起来,我去洗个澡,知道了吗?”
“嗯。”他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清欢放心。”
“嗯。”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我去了。”说着我真的就拿好衣服去梳洗了。
水汽氤氲,温热的水被我撩起了波澜,一下有一些荡在我的肌肤上,原来那处枪伤已经好了,只剩下粉色的新肉,左右小臂接近手的位置是两个对称的牙印,唉,都不知道叠加多少个牙印了,还好我自愈能力比较强,没怎么留疤,只是有浅浅的痕迹。
忽的我觉得有些头疼。
我希望顾长安好起来,却又不希望他好起来,后者是出于我的私心……
我正在这儿自我斗争呢,顾长安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清欢……清欢……”
我吓到急忙将整个身子都藏在水里,只露个脑袋在浴桶边上,果然,他没心没肺地闯了进来。
“你……你进来做什么?”我红了脸,毕竟我还没到希望他把我看光光的那种下贱地步。
“我怕你呛到来守着你。”说着他想走近被我立即喊了停,他不敢动了,委屈地看着我,我只好硬着头皮给他解释。
“你看啊,你是男子,我是女子,男女是不可以相互看身子的。”
“我不看,我转过去。”
“哎呀,那也不行……”我有些急了,他要是不出去我不得一辈子泡在盆里呀,“你、你先出嘛”语气里竟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那好吧……我在外面等着你。”他委委屈屈地说到,就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可大狗狗不会说话,他会。
看着他出去了我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在泡着了,急急忙忙洗了一下,穿好衣服,没错,就是长袄系马面,不然呢?我还能穿旗袍不成?冻死我。
头发还有些湿哒哒的,算了不管了,我推开门,顾长安就蹲在门口,差点吓我一跳。
“清欢,你多少岁?”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我二十了呀,怎么了?”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二十……”他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一脸悲愤地看着我,小声嘟囔着,“清欢,你是不是嫌我老……”
哈?
给我整乐了,他这是那儿跟那儿啊?
他站了起来,原本俯视他的我瞬间就得仰视他,见他一脸严肃我也没敢多笑,“不是,你这是想什么呢?”
他努了努嘴,“我今年二十九了,你才二十。”
“怎么?你嫌我小啊?”我努力踮着脚拦着他的脖子,“好哇,你竟然嫌弃我。”
“我没有。”他急忙拉着我的袖子解释,“我以为清欢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没睡醒呀?”我话刚说完,他就把我的脑袋按在怀里。
“呀,别闹,我头发还湿着呢,一会儿该把你衣服弄湿了。”
“清欢……不嫌……”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我是个疯子……没有人喜欢……清欢很好……可是……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真是……
“好好好,赶明儿我给你签个卖身契,这辈子只做你徒弟好不?”
“嗯……”说着,又是笑了。
果然小孩子就是好哄。我将他推开了一点点,“行啦,我去做饭,你等我哈。”
“我去我去。”这下子他倒是积极了,“我喜欢给清欢做饭吃。”
“呐,今天你歇一歇,我来做,我都好久没做了,手该生了。”
“我帮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