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在冰释前嫌,而傅南王府的澜院却是乌云密布。
“我就说!乐阳真的是林映那个贱人!”落兰芷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尖锐的声音好似要刺穿屋顶。
离桑一身夜行衣,端坐在圆桌上,瞥了一眼暴躁的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那个府医的妻子被林映的人带走了,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说明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当年的事是谁动的手脚,你得快点动手了。”
话音一落,落兰芷忽地踟蹰起来,道:“再......再等等吧。”
她一直对父亲和离桑的计划有些排斥,总觉这样做最后没有好下场。
离桑一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再等等?一旦傅寒舟和林映重归于好,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到时候恐怕不止你得不到傅寒舟这个人,就连丞相府一家三百口人,都要被牵连。”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这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落兰芷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好......我知道了。”落兰芷低着头,眼神中闪过狠绝的神色,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傅南王府门口,傅寒舟正翻身下马,脸色并不好看,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虽然映儿已经原谅了他,但说什么都不肯跟他回傅南王府,傅楚天也出言要她留在宫中,毕竟对外她的身份还是两人的义妹,乐阳公主。
而考虑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傅寒舟也就同意了,在宫里有皇兄护着,必然安全许多,虽然道理是这样没错,但傅寒舟对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回府,心里甚是不爽。
结果,刚到跨过门槛,下人就匆匆跑过来,道:“王爷,落王妃要见您,她说有话要告诉您。”
傅寒舟眉梢一挑,想到落兰芷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浑身霎时间散发出一股凉意,眼含冰霜,抬脚就往澜院走去,他到要看看,这女人还想玩什么把戏。
离澜院还隔了一个小池塘,就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怎么了,还哭?”
卧在软榻上看起来很虚弱的落兰芷闻言抬起头,泪眼婆娑,带着哭腔,道:“王爷,妾身这几日,老是做梦,梦到我们死去的孩子,它说好想我们,好想跟我们在一起,妾身好难受。”
说完掩面又开始哭泣,但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悄然撇开手指,只见傅寒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