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羽也是脾气不好的人，尤其是在对一个人失望之后。
她忽然就动手了。
孟先淮让她打了两下，见她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后面也就没有再客气。
两人缠斗着，不知谁的脚绊到了对方，竟双双摔在了床上。
姿势……男上女下。
凌之羽一愣，紧接着更加火大，“孟先淮，你王八蛋！”
“我怎么就王八蛋了？”
“你、你起开！”凌之羽脸都红了。
毕竟是黄花大闺女，被人以这么羞耻的姿势压着，根本没办法淡定。
孟先淮原本都没往这方面想，被她这么一说，干脆就不起来了。
凌之羽：“……”
这人是神经病吗？！
“孟先淮，你再不起来，我就喊非礼了。”
“你喊。”孟先淮笑着，“你看看这屋里屋外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屋里屋外都是她的人，也都知道她倒追孟先淮。
凌之羽忽然就觉得好难过。
她只身一人来到这边，无依无靠。
她的父母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让她不要远嫁，既舍不得，也怕她受委屈。
现在好了，真的应验了。
凌之羽闭了闭眼，再睁开后，忽然就朝着孟先淮的肩头咬了过去。
孟先淮毫无防备，被她重重地咬着，痛得直皱眉。
“你是属狗的吗？！”
“松口！”
“凌、之、羽——”
他似是怒极了，却没有打她。
凌之羽一直到咬得嘴里都有血腥味了，才松口。
孟先淮冷着脸起身坐到边上，拉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眼。
上下两排牙印，很深，都见血了。
“我是什么骨头那么香？”
凌之羽不理他。
心里太委屈了，这一口压根就不够。
她恨不得将孟先淮整个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女人啊，就是这样。
爱的时候觉得你是天下第一好的，恨起来就立刻想将你毁灭。
孟先淮没有真要跟她计较的意思，但不知怎么的，看她红着眼眶咬着唇，一脸倔强加委屈的样子，竟然……有点心疼。
“好了。”他缓和了语气，试图求和。
凌之羽还是不理他。
“你跟我闹什么？这婚是你说要结的。”
“对啊，是我说的，现在不结了也是我说的，就不行了吗？”
孟先淮：“……”
沉默半晌，他再度开口：“我也是个人，总该有点决定权吧？什么都由你说了算，那我成什么了？”
“你成什么了？你成别人的忠实守护者，你成最伟大的人了！”
这话说出去，孟先淮总算是明白了。
守护者……肯定是说他守护方羽了。
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至于为了以前的事来跟他闹死闹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