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她过往的时间里,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是板板正正有条有理的,就连涉及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基本上都是很少存在。
可就是在今天,却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女人微微垂下眼睑,说话的声音都是冷冷淡淡的,“薄小姐既然这么愿意勾搭有妇之夫,那就应该要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
顿了顿,直接站了起来。
“动手吧。”
薄然没有想到这些人会真的动手,也没有想到真的会被这些人绑架,甚至于更加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大清早被丢到海里。
“薄小姐,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
“反正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这片海洋的尽头就是你的故乡,说不定你被丢进去之后,尸体顺着海里飘荡,到时候你魂归故里也说不定。”
说着,直接戴上了自己的墨镜。
“动手吧。”
薄然那时候基本上没有说不的权利,几乎是被拉扯下去的同时直接就丢了出去,手腕都还在身后绑着,下去的一瞬间,刺骨的凉。
“不要!”
耳边蓦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可薄然却已经听不见了。
呼吸都无法呼吸。
秦峥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安安静静站在甲板上的女人,而薄然已经被丢了下去,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跳下去救人,可是却被黑衣人拦住了。
“啧啧。”
女人微微侧眸,视线直接落在了他身上,“还真是痴情啊。”
“你放开我!”
秦峥那时候被束缚着根本没有了别的办法,可女人就这样摘掉墨镜盯着他看了差不多足足十秒钟的时间之后,才轻飘飘地摆了摆手。
下一秒,秦峥一头就扎进了海里。
……
薄然做了一场梦。
梦里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的时候,她穿着小洋裙在花园里玩闹,将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小红绳绑在了一个男人的手腕上。
可……
她看不到那张脸。
等到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陌生的房间。
“醒了?”
身侧站着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陌生男人,穿着干净的外套和长裤,将一杯水放在了她旁边的桌子上,眉目温和。
薄然视线微微顿住的同时,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
男人没说话。
只是在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将一张卡放在了她旁边的床头柜上,“这是我们老板留的钱,”那声音都是有条不紊的,“你的户口本和证件都在我们手里,两年之内你都会留在珀斯,两年之后你可以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都不能再回到新加坡。”
顿了顿,“这里是珀斯,这栋房子是我们老板的。”
珀斯。
澳大利亚。
薄然视线微微朝着窗外看了过去,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才轻轻地勾起唇角笑了一声,“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我不会回去的。”
她不会去纠缠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不管他是谁。
“我们只是听从老板的吩咐。”
男人呢温温和和地笑了笑,“而且薄小姐在所有人眼里基本上都已经死掉了,尤其是秦先生,所以我们老板希望薄小姐不会再进入秦先生的生活。”
不要再,踏入秦峥的生活。
薄然那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哭的是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不认识一个人,并且两年之内都不能回国。
可笑的是……
按理说当时的情况下自己应该已经死掉了,可现在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还拥有了足够可以自由的经济条件,而且还换了新的环境。
她都不知道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我知道了。”
她呼吸微微绷紧的同时,到底还是朝着身侧的男人看了一眼,有些犹疑,“我……可以给国内打电话吗?”
“不可以。”
男人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摇了摇头,“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薄小姐这两年的时间都会被限制所有的社交,”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两年之内薄小姐的消费都会有我们老板买单,薄小姐可以选择这个世界上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需要带着我就可以。”
“……”
随时随地,带着一个眼线。
呵。
薄然视线微微朝着男人看了过去,迟疑了好半晌之后才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们老板……很有钱?”
男人点头,“差不多。”
算不上有钱,不过本质上也是财团大小姐,财团基本横跨了整个南美洲和欧洲板块,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杀大权并不是难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