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然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卧室的床上,窗外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又恢复了正常,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在看到戴煜珩和身侧女人的身影。
期末考试结束后,她的导师专门找她问了去新加坡的事情。
她没拒绝。
所以在答应了这件事确定了时间之后,她虽然犹豫,可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戴煜珩,可去了公司之后却直接被拒绝了。
“薄小姐。”
门口的助理温温和和地笑了笑,“先生说除了给您经济上的自由和人身安全之外,剩下的您都可以自己做决定,不需要经过他同意。”
那一瞬间,她直接怔住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她已经渐渐地淡出了他的生活和交际圈,就连最基本的见面都是屈指可数。
她不甘心。
所以那天晚上在公司门口一直等到了晚上,可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戴煜珩。”
那时候盛修远懒懒散散地看着窗外那簌簌落下的雪花,到底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心里并不是没有你,你确定不下去见见?她下周可就要走了。”
男人没有说话。
只是在收回自己的视线之后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支烟,周身都弥漫着比从前更加冷峻的气息。
“这不是她想要的自由,我给她了。”
盛修远微微抬眸,视线就这样施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可人总是喜欢一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之前她没失忆的时候,想要自由,想要离开你,现在这些你都给她了,可她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你在身边,你难道真觉得以她现在的模样去了国外,能够照顾好自己?”
这段时间,戴煜珩虽然说的是什么都不管,可学校的事情但凡是稍微有一点问题,都是他亲自出面解决掉的。
虽然薄然对此一无所知。
“应该吧。”
戴煜珩扯了扯唇,嗓音都带了几分寡淡的笑,“你说的对,戴家的的确确就只有我一个,我能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可是戴家不可以。”
戴老爷子这段时间已经住院了,前几天才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盛修远没说话。
那天晚上老天爷就好像是存心在跟薄然作对一样,她在楼下等到自己身上到处都铺满了雪花,脚都陷进去都没有看到男人下来的身影,本来娇生惯养的身子,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可……
在自己晕过去之前,她还是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我……”
她那时候身上都已经没有热气儿了,只是迷迷糊糊看着面前那满脸紧张的男人,轻轻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说完,就失去了知觉。
那时候盛修远看着那明明都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慌张地像个孩子,突然就觉得原来有些感情一旦深入骨髓之后,基本上是处于本能。
根本没有理智。
……
薄然醒来的时候,周围空荡荡的。
她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那一板一眼正在查房的护士,下意识就朝着周围和门口的地方看了过去,“人呢?”
“什么人?”
护士直接皱了皱眉,“大冬天的你来了姨妈就不要在雪地里晃,这次幸亏送来地及时,不然说不定你腿都能冻地出后遗症。”
薄然那时候根本没听到,只是颤动了下自己的睫毛。
突然就笑了。
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没想到还真的是所谓的幻觉,他说了给她自由,还就这么的随随便便撒手之后什么都不管了。
呵。
她闭了闭眼,到底还是鼻尖酸涩地落了泪。
……
在飞机起飞的那天,航班飞机一直到了最后几分钟的时间她都没能等到那个想见的身影,最后只好一个人拎着行李箱飞上了三万英尺的高空。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