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阳光依旧灿烂。
也不知怀儒是临时起意来研究所看看晚晴还是什么的,突然他就亲自跑到申城研究所的办公室去登门拜访了。
晚晴看到怀儒的时候,他仍旧穿着一身起了褶皱的衬衫,脖子上还贴着几张治疗肌肉酸痛的膏药贴没有拿掉。那一头蓬松的头发整个都是凌乱翘起的,整个人的面孔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自从诺如疫苗的攻坚项目进入新阶段以来,晚晴与怀儒都已经数不清楚到底已经有几天没有归家了。两人吃住都在各自办公室,即便见面也是因为例行联合会议的缘故,似乎都没顾得上说几句体己的话来。
怀儒就那样站着,脚底都有些发麻了,不过他的一双眼睛仍旧炯炯有神带着光亮。他的面颊上带着些许微微的红晕,似乎是憋了什么话要对晚晴讲。
“哎呀,傻站着干什么呀?不累么?”晚晴嘟囔着将怀儒让到了椅子上。
怀儒坐定以后,摇晃着脑袋大发感慨地唱起了《紫钗记》的桥段:“咦,香风一阵,忽有扑面红绡,想必是小姐之物,容小生奉还莲驾。”
听罢,晚晴微微一愣,她是知道怀儒的脾性的,工作没完成的时候哪里会有心情唱曲?不过或许是因为连日通宵太过疲惫,他随意唱个段子出来过过嘴瘾的吧。
晚晴就笑着在对面坐下,应了一句:“秀才郎气宇不凡,谈吐风雅,请问大名高姓,好待奴写上薄薄轻纱。”
怀儒扬了扬眉梢,继续道:“不敢不敢,彼此素昧生平,岂敢以姓氏污及香罗彩帕,何况拾翠遗巾,已恐有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