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金色年华”酒吧外的弄堂里,昏黄的路灯映照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沉闷。雨时倚靠在路灯的灯柱下,望着地上的砖头发着楞。耳边不时传来酒吧嘈杂的声响,他的一双手插在裤带子里,有些无所适从。
唐雪欣借着路灯的光线,微微仰着头,端详着眼前这个久违了的男人。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化。两个人之间只隔了两三步的距离,双方却是肢体都有些僵硬,互相都显得有几分不自在。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每次出现都是倒霉事?你看看,我今天好好的场子,都被你给弄砸了。把人打伤不说,酒钱都没法开口要去了,你说说这笔账怎么算?”唐雪欣瞅着雨时,似是而非地讥讽笑道。
唐雪欣质问的眼神毒辣,雨时最怕的就是跟她单独面对面说话了,简直脑门发胀的要炸开了,脚下也是发虚得很,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他咧了咧嘴,半晌方才抓着头发懊恼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今天有什么损失我赔偿就是了。只不过我还有其他要紧事,那个该死毕石坚,我今天下手还算轻的了,要不是为了我大哥着想,早把他揍得满地找牙了。”
“啧…….说的好像挺轻巧的,刚才要不是你嫂子在那儿,准得又捅出天大的篓子要家里人给你兜底呢。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没有一丁点哪怕是男人的担当来。”冰凉如水的月光慢慢爬到唐雪欣的脚背上,她从来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本质,除了一瞬间可能产生的冲动行为以外,什么都顾不了,收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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