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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贤媳良母向光秀

人们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然而,在我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社会主义国家新时代贤惠儿媳、淑德良母的高尚女性,其丈夫犯罪入狱服刑将近十六年,她顶着一个杀人犯妻子极不光彩的身份和世俗人们丢眼下看以及嘲讽的偏见,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不离不弃,一边耐心伺候着疯疯癫癫而且还是半身不遂、吃喝拉撒睡等日常的生活都完全不能自理的婆婆,一边含辛茹苦地抚养着自己的儿子,十几年如一日,无怨无悔的她,从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妇,跨过了时间岁月的河流,不知不觉间,就给走进了四十不惑的中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她的故事,平平淡淡,朴实无华,却又感人至深,发人深思!

二十多年前的一九九四年,我初中时期的一位老同学张天佐,因为家庭琐事,与自己的亲弟弟张天佑在闹分家产的时候,给起了一点小冲突,出言不逊,恶语中伤,兄弟俩因此而反目成仇。

那天,父亲张纪生老人过六十岁大寿,兄弟俩又是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争吵不休,发展到了最后,兄弟俩竟然不顾高堂满座,前来给父亲贺寿的亲戚朋友们和左邻右舍的笑话,借酒发疯地給动开了手。

这兄弟俩,针尖对麦芒,互相不让步,脾气暴躁的张天佐,瞬间在父亲的生日宴席上感觉自己丢了面子,他给失去了理智,完全是不顾及亲戚朋友们的好心劝阻,上去就打开了自己的弟弟张天佑,而张天佑也不是随便肯吃亏的主,于是,兄弟二人就撕打在了一起,众人上前拉架,无疑于火上浇油,兄弟俩骂骂咧咧的在打架中,一个失手,张天佐不小心,一拳竟然给轰击在了弟弟张天佑的太阳穴上,只听弟弟张天佑“啊”的惨叫了一声,一米八的身躯“噗通”一下,轰然倒地,弟弟张天佑口吐鲜血,蹬了蹬腿,不大会,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眼离开了这个人间。

顷刻之间,喜庆的一个老人寿宴,荒唐地给变成了设宴席的主人家的大儿子给打死了小儿子的丧宴,好晦气啊!

就是这样,我初中同学张天佐在自己父亲张纪生老人六十岁花甲之年的生日宴席上失了手,众目睽睽下,他失去了理智,活活的打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张天佑,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犯下了故意伤害致死人命罪,因而被捕入狱。

三个多月后,故意伤害致死弟弟的张天佐,被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判,因犯罪事实清楚,证人证言众多,张天佐亦供认不讳,因有投案自首情节,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从轻量刑宣判,判处了张天佐“犯故意伤害致死人命罪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起血案,尘埃落定了。

宣判之后,张天佐没有上诉,不久就被投入到监狱里,去接受劳动改造。四年之后,他由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省人民法院裁定:减为有期徒刑十八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因张天佐在狱中积极改造,多次被评为劳改积极分子,因而,他先后四次,获得了减刑,实际上,他最后只是坐了十五年另十个多月,就給走出了监狱。

这十五年将近十六年多来,张天佐的父亲张纪生和母亲杜娟丽,从来都没有上监狱探望过他一次,而他的妻子向光秀,也是不见踪影。

张天佐知道,自己大闹了父亲的六十岁寿宴,让父亲母亲二位老人肯定是伤透了心,怨恨他不懂事,那么多亲戚朋友们面前,完全不顾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竟然是在醉酒的暴怒之下,不管不顾、不计后果地打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张天佑,毁了原本还算幸福的一个家,所以不肯来看他,情有可原;而他的妻子向光秀才二十二岁,年轻漂亮,没有孩子,也一定是嫌弃他是个冷血没有亲情的杀人犯,在父亲寿宴上打死了自己的亲弟弟,真是丢人现眼,因此,肯定是离开了他家,说不定,他的妻子向光秀,早已经耐不住寂寞,改嫁他人为妻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张天佐站在了监狱门外,惆怅了许久,才拎着一个简单的背包,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个让他耻辱又终生难忘的地方。

张天佐辗转行程了几百里,回到了十五多年前自己家在县城里居住的那个地方,没有想到,对方却是告诉他说,十五多年之前,这栋房子的主人,卖了房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栋房子,本来是张天佐当年做生意赚钱后买下的,如今,却是人去楼空。

张天佐站在了那里,一时间茫然无措,他这要去哪里?找寻自己的父亲母亲呢?

忽然,张天佐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是嫌丢人,回到农村的老家去了呢?

想到了这里,张天佐赶紧去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电话,联系一下自己以前生意场上的几个好朋友,想借上点钱,回农村老家去。

没有想到,张天佐以前生意场上的几个好朋友,全部都给换了联系方式。张天佐联系不上,无可奈何下,就想先去找上一份工作,赚上点钱,再回农村老家去。

可是,找了一天下来,人家都知道他坐过牢,不愿意用他,最后,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他只好去了一个工地上,当起小工扛砖头,半个月过后,他从包工头的手上给拿到了到手的一点微薄的工资,急忙买了一张回农村老家去的巴士票。

巴士车到了村头,张天佐下车后,怔怔地望着十五年不见的家乡,有种近乡情怯的畏惧,过了许久,他才快速的迈出腿,向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张天佐走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他没有敢进去,只是在门口犹豫不定地转悠着。

这时候,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背着书包过来,看了他好几眼,然后问他:“你是谁?为何要在我家的门口转来转去啊?”

张天佐一愣,怔怔的瞧着那个少年,他揣在裤兜里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半天,他才问道:“小朋友,请问一下,这里是不是张纪生的家。”

张纪生就是张天佐父亲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