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就这样,再次选择了和纪仲年走到一起。
“纪老爷,好想跟你一起去上班。”
窗帘没有拉,干净的窗户映出一双亮如湖面的眼睛。
林斯静静站在窗边,光*裸的身上披着一袭雪白的被子,直直地垂到被他踩着的毛绒地毯,露出来的后颈有片斑驳紫红的吻痕。
他背对着纪仲年,向窗外的世界看去,透彻的瞳膜中反射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
——大雪要来了。
“为什么?”纪仲年边打着领带边问他。
男人已是将整套西装都穿戴整齐,准备要出门去上班了,他今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想多看你几眼,”林斯转过身来,被窗外透进的日光蒙上一层光圈,“什么都不做,就在旁边看着你就行。”
如同上辈子和上上辈子那样,他们将甜蜜付诸在每一个日子中。林斯看着这些一天天过去的日子,就像在看着信用卡里倒数的余额,看着它变得越来越少......
他觉得自己对时间变得节俭了,只要是跟纪仲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全心全意地投入,精打细算着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想要挤海绵一样挤出更多。
听见林斯这么说,纪仲年打领带的手一顿,默默地凝视林斯半晌,忽然又将自己刚系好的领带解了,随手扔到地上。
他走过去,将林斯连带着白软的被子一把抱起来,“那我干脆不去公司了,今天就在家呆着。”
林斯手脚都被包在厚厚的被子里,又细又长的双腿从纪仲年的臂弯里垂下,玩儿似的晃了两晃,“胡闹什么......温馨提醒一下,你要迟到了。”
“我是老板,谁敢说我迟到。”
林斯笑弯眉眼,纪仲年将他抱回了床上,林斯天天被纪仲年好吃好喝地养着,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身上皮肤细白,摸上去手感一流。
但偏偏纪仲年忍住了,因为他看见林斯身上还有被他折腾出来的痕迹,昨晚一夜“酣战”,留下红印,看得他不忍心,只好堪堪刹车。
“不做了。”他说。
林斯微微惊讶,“不做了?”
纪仲年将脑袋埋进他的颈项里,用鼻音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就再睡一觉,我好困,”被卖力耕耘一晚上的林斯累死了,干脆偷懒往枕头上一躺,纪仲年便陪着他。
可躺着躺着,纪二少又觉得不划算,这位精打细算的资本家认为自己砍掉了宝贵的工作时间,怎可白白浪费在睡觉上?
于是他将手伸进了被子里,毛毛地抚摸着林斯腰间的皮肤,紧紧抱住他在被窝中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