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固执了,但依旧没能给出一个纪仲年想要的答案,只敛了稍纵即逝的笑意,沉默地,盯着纪仲年的脸看了许久,有点解渴的意思,泪痕被斜阳映出颜色。
可他似乎低估了纪仲年对他的爱,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男人,此时,忽然弯低腰来蹲在他面前,用温柔的眼神向他传达爱意。
纪仲年将林斯的手掌摊开,用一根食指划了划,在他的掌心上写了“纪仲年”三个字,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名字镌刻在林斯的手掌心。
“我会等你。”他说,“直到,你能给我一个干脆利落的答案,而不是把一些对未来不切实际的猜想当作敷衍我的藉口。”
纪仲年从来不认命,也从不惧怕冒险和下注,所以他想赌一把,赌他从林斯身上得到的直觉,赌林斯不是真的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天之后,林斯似乎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坐在房里发呆,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忍不住会扭头去看看那扇房门有没有被推开。
可是没有。
纪仲年已经连续两天都没有来了。
林斯拿起茶几上的水果,有点微微的不自在,挠着他的心,还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充斥在胸口处。
纪仲年每次进他房间跟他讲话的时候,会喜欢坐在茶几前聊赖地滚水果,最后待这位二少爷离开的时候,苹果、香蕉、加州橙、和火龙果总会以整齐排列的方式放在茶几中央。
可是现在,这些水果已经连续两天都待在果盘里没人动过了。
再提起精神想一想,林斯越觉不对劲,于是走出了房间下楼去找董叔,这还是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把自己沉浸在里面的世界抛开,踏出了房门。
“董叔,纪仲年这两天是不是都没有回家?”林斯问。
董叔正用鸡毛掸子扫着沙发,听到林斯的话之后,眼神不太自然地闪了闪,故意回避着说话,“是啊......二少爷他、他这阵子比较忙,欸,忙嘛。”
“可他再忙也总得回家吧,”林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这两天怎么都没回来过?”
董叔背过身去,吞吞吐吐地掩盖着些什么:“二少爷他……他工作紧张,住、住在公司也很正常。”
“他已经两晚没回来了,不需要洗漱不需要换衣服的吗?”
“哎。就出差了嘛。你别担心了。”
“出差?你刚才不是说他住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