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静看了许久的董叔走过来,开口如晨钟:“二少爷......”
“董叔,我这样是不是显得很蠢,”纪仲年的目光仍停留在那个拐角,“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像个痴汉。”
*
回到自己房间后,林斯几乎在关上门的一瞬就蹲坐下来,他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昂头发呆,双目虚空地望着没有开灯的房间。
他总是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说服自己远离纪仲年。这样很难,就等于是在跟自己的本性做对抗,需要每根神经都绷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败露。
过了没多久,他听见隔壁主卧传来两阵此起彼伏的......叫.床声。
那声音是刚才那两个小姐发出来的,带着女性嗓音特有的尖锐,一浪盖过一浪,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们叫得九曲十八弯,像是在互相竞赛,令林斯起了一声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难受得蜷起身子,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去想象纪仲年正在房间里和那两个女人干什么,越想就越难受,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与之一墙相隔的纪仲年,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面色青黑如泼墨。
旁边那两个小姐穿戴整齐,轮流对着天花板发出时而阴柔时而高亢的叫声,场面有点像一个道长和两只妖精。
她们叫累了便歇会儿,纪仲年烦躁地催,“大点声,没吃饭吗?”
“.........”
两位工具人便又开始叫了。
不知在地上独坐了多久,直到连弯曲的膝盖都麻掉,林斯才撑着身后的门站起来,像丢了魂儿似的走到浴室里冲澡。
再接着,他出来后连头发都懒得吹干,就眼皮子沉沉地爬上了床去,整个人就像一块沉入海底的玄铁那般,陷在床褥之中熟睡。
太累了,特别是心这一块。
隔壁那叫..床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夜渐渐深,窗外月光如流水般潺潺,漏了一点进这个静谧无声的房间中。
此时,林斯正呼吸均匀地睡在大床中央,身上半盖一袭柔软的被子。
忽然,他感到身边的床垫重重一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旁边。
随着意识的苏醒,林斯的眼睛蓦然睁开,半梦半醒之间,便见一个宽大的黑影出现在离自己咫尺之近的面前,朦胧不清,却很有真实感。
他心中猛地一坠,吓得差点惊呼出来,却被这个“黑影”一下用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