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纪.是个狼人.仲年
西西弗斯的时间
54 放不下
车子开始缓缓移动,逆着风朝大路驶去。
林斯被安全带和纪仲年的领带捆成一只粽子,全身动弹不得,就这样被纪仲年强行带回家去,欲哭无泪。
他一扭头,瞪着纪仲年忿忿道:“我不情愿,你怎么能强迫我?我不想跟你走!”
纪仲年没管他,只把他干晾着,眉目冷硬,深深的瞳眸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
他任林斯骂了几百句以后,才侧过头来,淡淡地问他:“跟我回家很委屈你吗?”
“……那、那你也不能这样,我、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纪仲年,你不能限制我!你凭什么限制我?!”林斯嗷嗷大叫。
“你凶什么凶?”纪仲年一下捏住他的耳朵,使了点劲,搓揉两下以示警告。
林斯像一只被命运捏住后脖颈的可怜小狗,蔫蔫地反驳:“……我没凶,这不跟你讲道理呢么……”
这算什么,自己辛苦过了半年的苦日子,东躲西藏,在工地上日晒雨淋地搬砖,在屠宰店给死猪拔毛,在天桥底下喝西北风......悲催地忍受生活风霜,就是为了能离纪仲年远远的。
现在倒好,纪仲年硬是把他给逮了回来,不讲道理没有余地,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
这给了林斯某些不好的预感,冥冥之中,事情正无法控制地朝着不祥的方向发展,渐渐与上辈子的轨迹交错,甚至是重合。
“我不会对你怎样,”纪仲年松了手,口吻却依旧没有软下来,“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听话一点。”
“我不!”
林斯狂起来就跟条狗一样,用锋利的牙齿去咬缠在自己手上的领带,拼着命又拉又扯,牙关一阵酸痛,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连话都说不清。
纪仲年被吵得耳朵嗡嗡,冷冷瞥他一眼,“你再咬我就用纸塞住你的嘴。”
“......”
可怜的林斯放弃抵抗,生无可恋地靠在座位上,放空地望着弧度宽敞的车顶,两腿一伸,宛若僵尸。
世事当真难以预料。谁见了能不感叹一句造化弄人呢?
他没想到自己上辈子一心一意当舔狗,只能碰壁碰得满鼻子灰,纪仲年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肯。这辈子却偏偏反着来,他明明想要离纪仲年百丈,以保彼此平安顺遂,纪仲年倒追着赶着不让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