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碰一下,疗伤,”林斯像一只餍足的猫咪,不肯撒手。
他投怀送抱得很彻底,鼻尖在纪仲年的脖子上蹭着蹭着,久违地嗅着爱人的气味。柔软的发丝滑过纪仲年的下巴和锁骨,留下点点暧昧的痒意。
其实林斯也不想被骂变态,但只要纪仲年在他面前,他就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靠近的欲望,没喊“老公”都已经算克制的了。
“纪老爷,我看着你太馋了,”林斯嘴巴嘟嘟,朝着对方的俊脸展开攻势,“你让我亲一口呗。”
“操。”
纪仲年被这大逆不道的孙子惹急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将人摁在桌上。
他这一下的力气非常大,哐地一声,连桌子都被推得向后移了半米。桌角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西红柿滚两滚就掉在了地上,甩出了小滩像血一样的汁液。
被掐喉咙的林斯透不过气来,他在心里算一算,这已经是第五次被纪仲年掐脖子了。
纪仲年狠厉地指着他的鼻尖,“我第八百遍告诉你,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最好安分点。”
氧气艰难地被林斯吸进肺部,他有点窒息,脸色因缺氧而憋得很红。
但他看向纪仲年的眼睛还是乌亮乌亮的,好比会发出光芒的黑曜石那般......专注、虔诚、不愿挪开,就像小孩子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
纵使他有这般仰望且爱慕的神态,但在纪仲年眼中,这就是一个猥琐至极的同性恋。
他用如刀剑般锐利的双眸瞪着林斯,恶狠狠地警告道:“再动手动脚的话,我就把你脑袋给砍下来。”
林斯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脖子被掐得生疼,他仍欢快地眨了眨眼。眼角似乎渗出些透明的液体,脸上却是笑着的,是很纯真很无畏的笑,看上去对纪仲年的恐吓毫不害怕。
纪仲年:“你笑什么?”
半晌,林斯被钳住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动,“我说你啊……是真不知道‘真香’这两个字怎么写。”
“......”
明知自己的脖子随时会被掐断,林痴汉还不知收敛,大言不惭地对纪仲年说:“反正,你最后一定会爱上我。”
“神经病。”纪仲年怀疑这变态得了妄想症。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赌。”
作为一个深度恐同症患者,纪仲年被这个变态气得脑壳生烟,连眼睛都快要烧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