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你怎么醒了。”郑匀转身看到他就皱起眉头,“我吵到你了?”
“没有。”王秋没有说他今天莫名其妙的辗转反侧久久睡不着,睡着也是很浅,郑匀帮他盖被子的时候就醒了,“我起来想喝水。”
“那就喝完快去睡,明天还上班。”
“你还不是一样要上班。”
郑匀冷哼:“我是老板,谁敢打我考勤?”
“那我是老板的狗腿子。”王秋把自己裹进毯子里,随口瞎扯,“老板不上班,狗腿子也不去。”
“你放屁。”郑匀又骂他,骂了又笑,“进去吧,别在外头吹风,你以为你是吹风机?”
王秋不服反驳:“那你在外头站着干嘛?当鼓风机呀。”
郑匀一边推着王秋往里走,一边奇怪问他:“为什么是鼓风机?”
“因为你看上去气鼓鼓的啊。”王秋看着郑匀强颜欢笑背后还是一脸落寞,忍不住问道,“谁惹大魔头生气了呀?”
他说话有点做作的稚气,和幼儿园的老师一样抑扬顿挫。
郑匀看他这副模样揉了把脸,突然松了口:“我刚刚梦到我妈了。”
他突然也想照照太阳,即使只暖得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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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给他自己跟郑匀分别热了一杯牛奶,傻里傻气的用饭碗装着。他们一人捧着一个碗,坐在床上聊天。
“她在海里没的,自己非要去冲浪,一个浪子拍过来就给拍去见祖宗了。”郑匀说起往事的时候并不算严肃,甚至还在开玩笑,“前一天她还在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她供着,第二天就下去见老头子了,用钱只能找天地银行了。”
王秋却笑不出来,他眼前这个人明明再难过,却非要装豁达。
跟平时那个大魔头不一样。
不一样得让他有点心酸。
“故事讲完了。”郑匀见他不说话,拿走了他手里的空碗,“狗腿子该睡觉了。”
郑匀去洗了碗,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地铺不见了。
王秋拍了拍刚刚抱到床上的大枕头。
“睡觉!”
“啊?”
王秋不理他傻不愣登,下床把人扯到铺上躺着搭上了被子。
郑匀一脸震惊看着他,就被狗腿子拍了拍脑壳。
王秋对他说。
“每个人都可以脆弱,你当然也可以。”
难受的时候,都可以选择不坚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