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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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一是个很前卫的画家,前卫到除了郑匀以外,根本没有人会花大把大把的钞票去照顾生意。
每次王秋提着他老板的血汗钱去拍对方作品的时候,都会陷入深深的迷惑,总觉得这玩意就跟在地上放张纸,从二楼把油漆泼下来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后现代派。
白画家作品不咋地,但是有艺术家的风流天性。男男女女,身边乱成一锅粥。
郑匀有多少次去收拾他的烂摊子,王秋就有在无数个深夜,一边听他老板失声痛哭,一边听老板讲,那些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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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匀是个私生子,他小时候弱小又可怜,白南一就像一束光一样出现在他黑不麻漆的世界里头,带给了他好多温暖,让他无法割舍。
王秋听着郑总在五秒内说白南一小时候给他带过三盒旺崽牛奶,八颗小白兔奶糖,四瓶橘子汽水,还给他吃自己的水煮蛋,分了一根碎冰冰之后,很想说一句砍油船。
瞧吧孩子可怜的,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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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份温暖不太持久,照了几年小学生涯就一别两宽,一别经年,久别重逢,等到他们再见面,郑匀已经高大威猛当了郑总,白南一也风流倜傥做起了艺术家。
也就是在郑匀开始对白南一展开追求攻势的这个节骨眼上,王秋好死不死的扛起了助理的重任,被折磨了好几年。
“王秋?”
郑总没得到想要的回应,皱起了英俊的眉头。
王秋也飞快的跳出了回忆的漩涡,他露出标准的商务微笑,说到。
“郑总,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