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边好像有动静!”
一个兵卒率先发现了冷凌哲这边的响动,为了立头功,所以紧着跑了几步来在了近前。
冷凌哲想着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还不如先发制人,见那个士卒跑进自己,忽然从草丛跳出,举起剑一刺,就像传糖葫芦一样,把那个士卒传了个透心凉。
冷凌哲也没有时间去把他身上的剑,只从哪士卒手中拿过他的剑继续向不远的一个士卒冲去。
那人见同伴惨死,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冷凌哲一剑割破喉咙,陪他的兄弟一起上路了。
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饶是冷凌哲在怎么厉害终究是三拳难敌四手,身上受了大大小小十几处的伤。
他拼死搏斗,最后终于是在杀了最后一名士卒之后用光了最后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而那匹白马则驮着赵秋锦一路狂奔,知道它筋疲力尽倒地的时候才把赵秋锦也摔在了地上。
等到赵秋锦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处房子里,她只记得自己被红药抽晕,然后半醒不醒之间仿佛听见了江逸修和三哥的声音,然后又好像听到了冷凌哲的声音,至于其他的就一概不记得了。
她揉着太阳穴,觉得十分口渴,看见不远处就有个桌子,上面有水壶和水杯,就想自己站起来去倒点水喝。
“撕。”
她一动弹就牵动了浑身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姑娘莫动,千万别扯到伤口了,如果再裂开的话,恐怕以后就会留疤了。”
突然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就像叮咚的清泉一般令人沉醉着迷。
只见门外走来一人,一袭白衣生血,白傻飘飘仿若仙人临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够了出啦好看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下颌的曲线都是恰到好处。
他手中拿了一个捣药的玉碗,轻移动莲步款款而来,但是赵秋锦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在去看他的脸才发现,虽然这男子张了一双好看的凤眼,却双眼无神总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难不成是个瞎的?
“姑娘别担心,你身上的伤口的是小女童为你包扎的。”
“是你救了我?”
“真是,我在外采药,恰巧遇到了姑娘,看姑娘奄奄一息就贸然带回来救治了,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姑娘见谅啊!”
“恩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恩人救我一命,我感谢你还来不急,有何怪罪只说啊!”
“我叫沈阔,叫我沈阔就就行,不必叫我恩公听着怪别扭的。”
“我见沈大哥这眼睛……”
“啊,姑娘看出来了呀,失明多年了。”
“感觉沈大哥这医术还挺精湛的,为何自己的眼睛反倒……”
“姑娘没听过么,医者不自医,再说了多年这样已经习惯了,万一治好了说不定反倒还不习惯了呢。”
沈阔自嘲地笑笑,就像正常人一样走到桌子边上,拿起水壶为赵秋锦倒了一碗水,动作流畅的就好像他真的能看的见一样。
“姑娘昏迷一天一夜了,应该渴了吧,喝点水吧。”
说着沈阔就将手中的瓷碗递到了赵秋锦的身边。
赵秋锦接过瓷碗一饮而尽,然后抱着碗望着沈阔出神,不知道他这眼睛是为何瞎的,又为何会深居在这人迹罕至的幽别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