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身，拿着画满红色叉叉的日历放进了最底层抽屉，然后拿了身干净衣裳去浴室。
听着哗啦的水声，张彬迟疑片刻，拿起手机给队友们回了条短信。
“我觉得……队长可能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发完短信没多久，浴室的门就开了。
季晟铭已经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一改之前的颓废神情。
“走，我们去喝酒。”季晟铭说道。
张彬皱了皱眉，轻轻点头。
初冬时节，天气有些奇怪。
自打那天的大雪过后，好几天都没有再下雪了。
但是气温一直不见上升，湖面凝结成冰，在马路上转悠一圈，立马能冻得手脚冰凉。
季晟铭坐在车上闭上养神，让张彬选择喝酒的场所。
张彬怕酒吧台喧闹，特意选择了清吧。
酒上桌，季晟铭便立即畅饮起来。
“来，让我们为顾晴雪的消失不见干杯！”季晟铭大声说道。
张彬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季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男人刚才还在因为顾晴雪没回家而伤心生气，现在则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这样的季晟铭，太让他担忧了！
“我当然知道，张彬，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季晟铭继续喝着酒，情绪也跟着高涨起来，“顾晴雪不是消失不见，她是死了！但几年前是她害死的兰怡，所以一命偿一命，前尘往事算是一笔勾销了……咱们现在啊，就要庆祝，来来，你跟我一起喝！我们一起庆祝那个女人死了！不醉不休！”
季晟铭说着，一咕噜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张彬听他说着这些话，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