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怎么又是我??
如果说吃完火锅对于其余人都是九九艳阳天的话,那么对于第二日的慕章只有一首歌可以描述他现状。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因为昨日任由重油重辣对肠胃肆意的蹂躏慕章理所当然的拉肚子了。初时腹部极痛,蹲下时却异常艰涩,宛如木塞如菊,在一阵肠道的蠕动和慕章的努力之后,昨日已经被消耗殆尽的食物残渣终于迈过了那道紧闭的大门。
还为等慕章松一口气,肠道便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似火烧。好不容易咬牙忍痛排泄完毕之后,慕章巍巍颤颤起身。
但是不到一刻钟,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好在这次不在艰涩,而是一泻千里,一泄如洪,洪水开闸。
在反复三四次之后,慕章的脸都白了。
等慕章艰难回到房中时,小厮来报:“少爷,老爷叫你去书房,好像有时相商。”
慕章点点头,淡淡道:“知道了。”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要出发的样子。
小厮挠了挠头催促道:“少爷,老爷那边。”
慕章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行走如常。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菊花残吗?断骨割肉都熬过来了,一点菊花痛算得了什么,慕章没事的!你可以的!
小厮看着慕章笔直的腰背,僵直的双腿有些疑惑,“少爷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到了书房,慕石看见迎面走来面容憔悴的慕章问道:“生病了?面色怎么这般苍白?”
慕章摇摇头:“无事,父亲找我何事?”
慕石见慕章不愿说也就不多问了,淡淡道:“羌月来信,皇上寿宴羌月王携公主来访。”
慕章小心坐下,但是还是难免扯到菊花一阵疼痛,咬牙坚持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常:“羌月王与公主?我记得五十年前羌月还是大周属国时,羌月王入长安为质子时曾倍受屈辱。回到羌月之后羌月王便发誓,除非铁马冰河否则此生不入大周。为何这次突然会在皇上寿宴时来贺?”
慕石也摇头:“各中缘由,尚不清楚。或许是为了表达善意以示两国交好。不管是何用意,大周都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慕章点点头,慕石接着道:“皇上的意思时,寿宴期间长安城的布防就暂时交给你,你要万般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岔子!”
慕章正色道:“父亲放心。”刚说完这话,慕章便觉得腹中一阵翻涌,熟悉的感觉再次涌动。一股气体叫肆着要逃离体外,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慕章脸色一变,在拉肚子时任何一种气体都不可以掉以轻心。慕章连忙提气收紧,随着他的动作菊花又是一阵疼痛。
慕章轻轻皱了皱眉,慕石没有错过慕章这个细微的表情。
疑惑道:“你到底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在腹痛与气体翻滚的双重加持之下,慕章神色真的很难保证一如往常。
慕章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住正常:“父亲,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慕石皱着眉头叮嘱:“找大夫来看看!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自己的身体还需要别人来操心。”
慕章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心里有数。”说着吸一口气,提气起
身。夹着腿,缓慢走出去。
慕石在身后淡淡道:“不要讳疾忌医,回去躺着,我让人去给你找大夫。”
慕章只得点头称是,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大夫而是找茅房。
今日府中众多小厮看到奇怪的一幕,往常十分注意仪态形象的慕章少爷,今日夹着腿,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跌跌撞撞奔向茅房。
进入茅房腰带来不及解,慕章憋得额头都出了细细的汗珠。耐心全无,直接将腰带扯烂,将提着的那口气放了出来。
慕章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不是单纯的气体,它充满难以言说的味道也就算了,他还有带着不愿细说的物体一起冲出体外,声势浩大!
慕章捂住口鼻,正所谓,火锅一时爽,菊花火葬场!慕章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火锅了!
慕章这边乌云密布,谢昭宁那头晴空万里。
或许是许久没人陪着她聊聊天了,顾君期本身也并非多话之人。赵姨娘与两位表小姐一离开,顾夫人难免觉得有些无聊了。
所以今天谢昭宁一来,她便拉着谢昭宁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的话。大多皆是家长里短。
还问了一下谢昭宁可有了心仪之人,说谢昭宁也差不多年纪了,应该考虑成家了。谢昭宁摸了摸鼻子心道怎么最近这么多人都在操心他的婚姻大事,难道他看起来很像是要孤独终老的命格吗?
陪着顾夫人闲话半小时之后,顾夫人午间休息,谢昭宁也晃晃悠悠在府中逛了一圈。
依然是往昔模样,谢昭宁坐在水边小亭台。水边荷花早已经开败,枯枝横斜,颇有一番萧索的意味。
“谢公子!”
谢昭宁回头便看到了锤子,相交于一年前的锤子,长高了不少。
由十四岁的儿童也转变成了一个小少年。不仅身量拔高了,就连嗓音也成熟了不少,所以刚开始谢昭宁还没有听出来。
锤子小跑着过来,十分欣喜:“谢公子回来了!还是住原来的小院子吗?”
谢昭宁也十分开心,捏了捏锤子厚实了不少的肩膀:“可以啊!成大人了!我在外面有院子住了,不过今夜应该要留宿一晚,方便明日与顾夫人去寺庙。”
本来听到谢昭宁不住此处,锤子还有些伤感,但是一听到今晚要留下,锤子脸上又笑来了。
“好呀!那我等下就去将你的房间收拾出来!其实这一年,那个小院虽没有人住过,但是我一直在打扫着,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谢昭宁揽着锤子向小院走去:“够义气,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
锤子想了想道:“还是那样,每日做的事情都是差不多。每月做的事也差不多,年年也是一样的。不过谢公子离开后,我就觉得我生活好像特别无聊,还是谢公子在的时候有意思一些。”
谢昭宁眉飞色舞道:“那是自然了!不过锤子你知不知道顾夫人的心病是什么?为什么她要去寺庙?”
本来谢昭宁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抱什么希望。
谁知道锤子居然颇有信心道:“我知道啊!”
“不知道就算了!什么!你知道?”
锤子点点头,“对啊!而且不只是我知道,我们整个府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吧!”
谢昭宁敏锐地嗅到了藏在镇北候府瓜的气息连忙一阵小跑拉着锤子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算畅谈一番。
“怎么?最近候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锤子想了想谢公子也不算外人,与少爷关系一向不错,告诉他应该没事吧!反正这件事长安城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了。
“也不是最近,大概就是你走之后的三四个月吧!那时候少爷刚解了禁令没多久。花夫人正好带着女儿来府中做客。”
谢昭宁像个小学生一般举手提问:“等等!禁令?什么禁令?花夫人又是谁?”
“禁令具体我也不清楚呢,只知道皇上让少爷不用上朝在家闭门反省,大概三个月吧!花夫人是夫人的未出阁时候的闺中密友,那次是来长安寻友,她与夫人二十多年未见,所以在府中多住了一些时日。”
三个月的禁令,谢昭宁心头一动,所以顾君期才三月未给他来信吗?而在解除禁令之后,第一时间便给他写信吗?
如猫尾轻扫心间,有些痒。
锤子看着神游天外的谢昭宁伸手推了推,“谢公子!谢公子!你有在听吗?”
谢昭宁:“有有有!然后呢?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锤子有些不满:“谢公子,别人在说话你专心一点啊!你这样搞得我都不想说了。”
谢昭宁:“好好好!我一定认真听课!积极捧场!”
锤子这才接着道:“花夫人有个十六岁的女儿,花娇娇。”
“花椒?这么名字取得还真是够味道!这个花椒是不是看上你们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