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如同被触电一般,瞬息的功夫便离开了潭水。谢昭宁本就怕花花绿绿的动物,这么一条蛇差点没要了他命。
躲过一劫的褚景,偏偏浮出水面,唿吸空气,长时间的肺部火辣得如同针刺一般。
这么一折腾,谢昭宁也没心情游泳了,穿上衣服准备走人。虎二毛也从水里出来了,“就要走了啊?以往不都泡上半个时辰的么?”
谢昭宁头也不回:“再不走我就要被你跟你媳妇害死了。”
虎二毛弯腰将跛脚但是身姿依然敏捷的小花抱起,小花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虎二毛伸手点了点小花湿漉漉的鼻子温声道:“别听大壮胡说,我们小花最乖巧善良了,怎么可能害人呢。”
说完抱着小花也走了,等两人都走远了,潭中的褚景终于松了口气。
至于入水的那条蛇,不长眼的游到了褚景面前,褚景面不改色伸手抓住蛇的七寸,随手甩了出去。
失魂落魄的慕章无意识的走到了顾君期的军帐里,两眼无神像个孤魂野鬼站在顾君期的面前。
正在处理军务的顾君期,“发生了何事?”
慕章沉默,顾君期也就不管他了。
过了许久许久慕章长叹一口气道:“大梦一场空,梦醒恍若半生。泪阑干,心已空,垂泪任天明。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顾君期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处理军务。
“心死池塘草,声悲石径松。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哀莫大于心死的慕章开始念诗。
蜡烛爆了一下烛花,顾君期剪烛,慕章长叹息。
在顾君期结束了军务准备赶人的时候,慕章终于说人话了:“美人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人。该有的东西他没有,不该有的东西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