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花一两银子就可以猜一次,猜中了能够到得意楼大师傅的亲自指点。但是多的是人只猜对了三四道,无论如何也猜不出五道。
因为一个师傅做菜不光和他所用的材料有关,他的心情,感悟,也会影响菜的味道,所以除了天赋,还需要运气。方一德虽然只猜中了十之一二,也算大众偏上的水平,不是垫底。
他们走到人群之中,看见又有几个穿着他们炼珍堂学堂衣服的人垂头丧气走出来,身边跟着一名女子,也是很明显穿着学堂的衣服,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班级的。
小昙惊讶地问方一德,“炼珍堂也收女子吗?”
方一德闻言看过去,回答小昙,“她是炼珍堂对面的五味堂里的弟子,他们和炼珍堂正好相反,只收女弟子。”
小昙感兴趣地问,“她们也像我们一样上课吗?做菜手艺怎样?”
方一德停顿了一下,露出难以回答的神情。
早有旁边的路人随口替他回答道,“女人做菜能有什么好,还不都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家常菜,不是我看低他们,只是你看古往今来有多少名厨是女子?都没有天赋,肯定比不上炼珍堂的。”
方一德虽然不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代表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小昙突然笑了一下,拍拍方一德的肩膀,“没事,你先这样认为吧,以后等着乖乖被打脸。”
这是小昙第一次露出这么尖锐的表情,圆圆的眼睛里都是杀气,嘴唇紧紧抿着,像只圆滚滚快要气炸的河豚。
方一德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却被她的表情萌得呆住了,讪讪说,“你别生气,不只有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小昙只是笑眯眯点头。
赌菜这里正在热火朝天,因为只需要一两银子就可以换一张票,参加一次,赢了还能得到指点,谁也不觉得亏,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的,络绎不绝。
方一德就看到小昙从腰带上取下她那个小荷包,倒出一手的金银珍珠,方一德差点看直了眼睛,嫉妒地说,“父亲对你可真好。”
小昙说,“是鉴鉴给我的。”
方一德更加嫉妒了,虽然他母亲在家里的常常说方一鉴的坏话,方一鉴因为常年不回家,他一年到头也看不到这个哥哥几面,但是这不能阻止他从传闻中知道他哥是个怎样的大英雄,在心里偷偷佩服他,把他当做自己的信仰。
他从没有像小昙一样这么亲昵地喊过他,也没从他手里得到过一两银子。
嫉妒红了眼睛的方一德说,“我哥给你这么多?你自己小心点,放这么多在身上要是有人抢劫你,看你怎么办。”
小昙笑笑,“没多少,包袱里还有。”
又若有所思地说,“我好像遇到过打劫的。”
方一德惊恐地问,“后来呢?”
小昙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又好像不是?他就逼着我要和我玩打劫的游戏。”
方一德顿时轻松下来,无聊地说,“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小昙也不解地耸肩。
她不舍地摸了摸颜色好看的银子,递了一块给换票的人,“全换。”
方一德眼睛都直了,“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