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有想过为什么另一个你要逃到相雄去吗?就是因为她不认同东陵先生那边的理论,不认同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
“但这个世界的轨迹不是已经在改变了吗?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说着,往身边看了一眼,“总之你们如果要害萧景行,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司徒镜叹了一口气,“有趣的是,历史是有自我修正能力的。”
“自我修正能力?”凤辉夜和萧景行一同重复出声。
“对,就像是你受了伤,只要伤口不算大,他总能恢复如新一样。如果暂时不能,就需要用手术,用药物来帮助,至少得像那个样子。你是学医的,能懂我这句话吧?”
凤辉夜沉默了片刻,萧景行先发了话,问他,“你的意思是历史还会变回和从前一样?那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办?”
“这是一定的。发生过的事情只要用史书来修复就好了。百世之后又有谁记得你被封为过皇太孙呢?”司徒镜说着,摇了摇头,“任何人,可都不能在历史面前高看自己。”
萧景行重新审视起这杯茶,品着司徒镜刚才那番话,问他,“不会这茶里真的有毒吧?不然你怎么阻止我对你所谓的历史的影响?”
司徒镜又摇了摇头,“我只能开药,阻止你的事由他人来办。你们不如想象是谁把你们引到北魏来的。”
萧景行和凤辉夜顿时脸色大变。
“你的意思是,在梁都那些事并不是你所为?”凤辉夜问道。
司徒镜笑了笑,“我什么都没做,光是造生祠我这边可都已经忙不过来了,又怎么会有时间管你们梁都。至于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其实也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是东陵的杰作吧,他真是讨人厌。”
凤辉夜双手撑着脑袋,再问,“可他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是已经算是站在他这边了吗?”
萧景行闭上了眼,慢悠悠启了唇,“还能有什么原因,修正历史的关键恐怕在于夺位。要夺位的话……”
他的手指慢慢收紧,得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他们会害死皇祖父。”
司徒瑾认同地拍了拍手,“你们在北魏耽误了那么多日子,恐怕那边早就已经新帝登基了。”
“新帝……”
萧景行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他率先排除了萧明慎,可思索了一圈以后也找不到比萧明慎更适合成为新帝的人。
只是在他的认识里,萧明慎不是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人。
司徒镜继续道,“皇长孙,你说人世间应该怎么理解我们这些人呢?拥有随意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例如你们看到过那个白马丹珠,说是修的相雄功法,已经与神无异了吧。人在是人的时候,和是‘神’的时候,想的可不一样。”
“神呐,到底说是主宰世人的。”
萧景行不想听司徒镜这些话,此刻,他只想尽快回南梁,看看他不在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强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可是没几秒又整个人坠了回来。
司徒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你看,这就是我不让你回去的原因,我不会允许你改编历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一一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