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第一条狗狗——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两句话怎么如此神似？
等她想反驳时，言程之早已下了楼。
***
医院里。
陆文哲还未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让几个人轮流进去看陆文哲，还嘱咐不能说太多的话，不能吵着病人。
今天的陆妈妈可能因为陆文哲醒了而心情大好，往日的阴郁一扫而空，见到许若卿的时候，也只是冷眼地看了她一下，挖苦了一句“怎么又来了”的话。
许若卿陪着笑脸，陆文哲的醒比什么都重要。
轮到许若卿进病房门时，她全副武装地，生怕吵到了陆文哲，猫手猫脚地走着路。
“你来了？”陆文哲脑袋还不能动弹，只转动着他的眼珠子，那目光虽然缓慢又没力，但却很准确地抓取到了她。
许若卿这才迈着大步走近他。
一见到陆文哲那双睁开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流出来。
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现声音。
但这不是她能控制的，还是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发出“呜呜”声。
“哭什么？”陆文哲问，声音像蚊子般轻，“傻丫头，我还没死呢。”
许若卿想说话，却因为抑制不住哭怎么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抓住陆文哲的手，说：“我太高兴了，从我高考拿到成绩单后，好像就再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陆文哲嘴唇动了动，想使劲伸手，大概是想帮许若卿擦干眼泪，但他没力气。
许若卿知道他的用意，干脆直接低下头，把自己的脸放在他的手心。
“等你好了，我就带你正式见我父母。”许若卿小声问，“你愿意不？”
陆文哲轻轻点头：“那我得准备彩礼了。”
“我们那彩礼很贵的，你有家当够不够？”许若卿这才露出了笑。
“你都是我的了，砸锅卖铁也得娶，反正彩礼以后也是我的。”陆文哲醒过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刚刚陆老太太进来时，都只是他听，陆老太太碎碎念的说。
许若卿轻哼一声：“想得美，彩礼就是我爸妈的了，只有我才是你的。”
***
晚上，苏米下了课，正要开宿舍的门，葛地就见身边一道黑影。
路灯下定睛看了看。
“怎么是你？”苏米问。
言程之双手抄在裤兜，那双眼睛永远都深不见底：“我来看看言程之。”
苏米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把狗的名字取成这个，的确是很不厚道。
门内响起了狗狗叫的声音，很低，但很清晰。
“还不开门？”言程之皱眉。
苏米赶紧开了门，言程之挤身而进。
又快步向狗狗的小房子跑去，狗狗见了他，摇了摇尾巴，又小声地叫唤了两声。
“言程之，冷不冷？让你受委屈了……来，摸摸。”言程之叫自己的名字都这么自然，对方还是一条狗。
苏米杵在门口，对这样的言程之总觉得陌生，他若是之前的样子，她可能还会硬气点。
可现在，他对着狗狗那温柔的样儿，又对她给狗取那名字都没有任何抵触，她都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那个言程之。
“周末把它带家里去吧。”他偏头，突然对苏米说，“你也一起去，我这人也不会养狗，至少这两天你还带过它，让它先跟我熟悉熟悉。”
“它都不需要熟悉……”
苏米话还未说完，言程之不容她反驳的语气又来了：“就这样说定了，周末我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