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您看要跟警察说么？”
“说，当然要说，但不是现在，帮我约付二爷，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
傍晚，林明森独自开车到一间棋牌室外。
二楼，付二爷正和几个人斗牛牛，满屋子的乌烟瘴气。
“今天付二爷手气不错嘛，我看今天付二爷都要把我们收咯。”一个长满了胡子的男人说道。
付二爷露出了个笑，见门口突然出现的林明森，就把牌一推：“今天就到这里，有客人。”
“付二爷，您可不厚道啊，这今天赢了我们这么多，突然就说不玩了，我们输了倒不说，至少要让我们玩过瘾啊。”一人抽着烟，烟在他嘴里吐出了圈。
付二爷笑了笑：“改天，这不有客人来了么。”
众人都朝门口看去，果然看见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穿着黑色的短夹克，休闲西裤衬得他腿越发修长。
虽然看起来不像他们这行的人，但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就足够让他们这些小混混们害怕。
他有那种震慑力。
林明森微微一笑，从容地走进了小房间，在烟雾中又缓缓地坐下。
“没事，你们玩儿，我等。”
付二爷就算不知道他是道叔的朋友，见他冰冷的架势也有点怵，向几个兄弟们说道：“都散了，都散了，改天陪你们玩儿。”
几个男人也不敢再多说，也就收拾了桌上的东西，陆续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付二爷和林明森两人。
林明森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四周简单的陈设，出声道：“没想到付二爷喜欢玩这个，有时间我陪付二爷玩玩？”
付二爷笑笑：“我这只是娱乐娱乐，谁不知道道叔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玩儿牌高手？走到哪里都没有输的时候。”
“道叔的精髓我哪里能学得到？只是偶尔遇到他娱乐，就在旁边看看，我就是个门外汉，牌桌上谁都能赢到我的钱。”林明森扫了一眼旁边的水壶，“看来到付二爷这边来，水还得讨着喝才行。”
付二爷怔了怔，哈哈一笑，赶紧大声叫人倒水进来。
林明森见冒着热气的茶水，这才开始进入正题：“我有个朋友上次好像见过付二爷，不知道付二爷有没有印象？”
付二爷脸色微微一变：“林先生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不记得陆先生？”
“据我了解，那次我朋友陆先生来见你后，一出酒吧就被打了，有没有这事？”林明森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呼着气喝了一小口，“这茶水有点淡。”
“陈三，给林先生倒杯浓茶进来！”付二爷向门外叫。
又把目光转身林明森：“我看林先生说话也直，那我也直说吧，上次我的确和陆先生见过面，当然，我也是受人之托同他见面，不过我也知道陆先生和道叔是朋友，肯定不会为难他，你可以问问陆先生本人，我付二爷一向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但那次，我还真没对陆先生动手。”
林明森面前的那杯深褐色的浓茶，说：“那就巧了，一出酒吧就被人袭击，不劫财只伤人，难道是见鬼了？”
他睥睨着付二爷，一副“你明明很懂”的模样。
付二爷眯着眼，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而且，我朋友陆先生还真看到你手下的那只衣袖，颜色和款式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林明森淡然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但目光却在付二爷的脸上从未移开。
付二爷再怎么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他拿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林先生，其实这事儿就算是我们做的，也无可厚非，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是拿钱办事，拿了钱不办事，这可不是我付二爷的作风。”
他许锋一转，“当然，这事我可从来没怂恿过我的手下做这件事，但他要做，我也拦不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