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看了一眼狗狗，说：“在打吊水，还好。”
“嗯，别担心，抱回来一起照顾。”
黎汐电话一挂，言程之漫不经心地问：“她知道小饭？”
苏米点头，脱口而出：“她问言程之怎么样了。”
言程之：“她关心我？还是关心狗。”
苏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笑笑：“她们都喜欢这狗。”
言程之稍微动动脑子就明白了。
他弯下腰身，摸了摸狗狗的毛，叫道：“言程之——”
小狗抬了抬眼皮，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
苏米脸被憋得通红，虽然背地里用言程之的名字叫小狗，但让言程之知道了，多少还是有点羞辱人家的意味。
言程之瞟了她一眼，再次摸了摸狗毛，突然笑了笑：“言程子——谁给你取的名儿？看来这人是把你当成了我，算不算是爱我的表现？”
苏米如坐针毡。
“这不是给它名字，别误会了，当时只是那么一说，以后我会叫它小饭的。”苏米解释无力，人家狗狗听这名字都有反应了，说明狗狗都已经认同这个名字，因为不是一次两次叫它了。
言程之笑容洋溢在脸上，苏米却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
“这名字挺好的，你看到它就是看到我了，见它就是见了我，摸它就是摸了我，抱它就是抱了我……”
苏米：“……”
***
林明森停好车后，就直接往重症室赶。
陆文哲的父亲在重症室外直直地看着医生在陆文哲身边忙碌。
陆老太太则“呜呜呜”地低声哭。
“伯父，情况怎么样？”林明森刚刚跑过来，喘着气问。
陆文哲爸爸虽然脸上表情淡然，但眉眼间却满是焦急，但他不可能像妻子一样哭，只能故作镇定。
“刚刚有护士过来发现他血压突然下降，心率不齐，很危险。”
“哲哲千万不要有事……哲哲要是有事了，我还怎么活呀……”女人总是喜欢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特别是在无助的时候。
林明森其实心里也没底，看那些医生在忙碌着，就更加没有了把握。
如果仅仅是安静地等他醒，陆文哲还很有信心，但现在……
“伯母别太担心，现在医学发达，只要情况还不算最糟，都会抢救过来。”
林明森张开双手，抱了抱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依然没止住哭，但明显要比刚刚哭得小声一些。
“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什么问题？”陆爸爸本来就心烦，听她在一旁“嘤嘤嘤”地哭，就更加烦躁。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和护士终于出来了。
还没等他们开口问，医生就主动向他们解释：“现在陆先生的情况又稳定下来了，但手术后是有一些并发症的，所以我们不能保证他还会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这种情况，可能随时会……”
医生欲言又止，“死亡”两个字仿佛难以说出口。
但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只有陆老太太不愿承认，说：“我儿子很坚强的，他一定会好的，不会有那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