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晴看着病床上的人,笑笑:“她根本不是我哥的对手,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哥的头上。她一点都不了解我哥,我哥的狠,只有我见过。当年他为了保我无事,料理后事的手段,高出你们所有人都不止一个段位。我,很爱我哥,换做以前,我哥要作恶,我只会帮他作恶,甚至顶替他作恶,但现在,看在席医生的份上,我不能……”
唐辰睿平静地告诉她:“席向桓很有可能被判死刑。”
席向晴纹丝不动。
但,一瞬间凛冽的背影骗不了任何人。
“我会尽全力……帮他。”
她转身,举步就走。昔日胆量仍在,一个女孩子也敢单枪匹马去断头台要人。
三日后傍晚,高小姐来了一趟。
手捧鲜花,连礼盒都无。
窗台边放下花束,交代护士将花插在清水花瓶里,高小姐伸了伸空空两手:“会长说了,礼品就不送了,等席小姐病好出院,他亲自派人接她过去,燕窝鲍参好好补一补。”
唐辰睿日夜颠倒,缺乏睡眠,没心情乐观:“病好出院?我也希望是。”眼下,连醒都成问题。
高小姐看他一眼。
失眠,为情所困,都是古老的病。
据说,一份感情能办到很多事,高小姐如今信了。你看,活得这么抽象的一个唐辰睿,也变得通俗、具体、人之常情了。
他忽然看向她:“向晚曾经说,她很羡慕你。”
高小姐惊讶:“哦?”
“她说,她羡慕你独立,有能力,得人喜爱,年纪轻轻就能为人左膀右臂,不知多少年轻女孩自叹弗如。”
高小姐笑:“这话翻译成另外一种样子,就是一个人活,常年加班,与人周旋,会长说一我不能说二,心腹要有心腹的担当。这样子看看,还羡慕吗?”
“伶牙俐齿,难怪会长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