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握,我凭的是对庄雨丰的了解和猜测。”
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但确实是席向晚会干的事。唐辰睿一直觉得,席向晚有一种“乱中有大智”的特质,擅长在混乱的局面中寻找一种突破,错误发生率并不比那些按规则和秩序办事的人高。
“我可以帮你,但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找个时间,一起回老宅吃个晚饭,会长一直挂念你。”
傻子都听得明白,这哪里是吃晚饭,这就是见家长谈婚事了。否则你见过多少男人会带着前任未婚妻去见爹的?
这题超纲了,点头还是摇头,都难。
唐辰睿放下咖啡杯,人畜无害地一笑:“刚才就说过了,唐盛做的是正经生意,既然是做生意那就是要收费的。你不点头付出些报酬,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席向晚:“……”
第十章
C h a p t e r 1 0
风陵渡口,就此别过
周六,凌晨十二点,一个中年男人揣着一个皮包,急匆匆地闪进一家酒店的VIP电梯。
西装是高级定制,手表是江诗丹顿,皮包是罕见的鳄鱼皮。他走得急,步入电梯时踉跄了一下,西服口袋里的一个“私人业务主管”的工作铭牌掉了出来。男人大惊失色,慌忙捡起来,藏在了皮包里。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37楼。男人小心地将脸低了下去,避开了监控摄像头,径直来到3708套房,迅速地敲了下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现出了朱苟鹭一脸不愉快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
男人神色躲闪,看了一眼空荡的走廊,急迫道:“先让我进去……进去说话。”
一整个周六,朱苟鹭在酒店的行程都很满。上午先作为开场嘉宾为一个论坛峰会致了辞,下午又像头牌赶场似地赶了几个分会场的圆桌会议,面对摄像头侃侃而谈了一通企业前景,晚上照例参加了峰会在酒店举行的鸡尾酒会,为攀交情织关系网,红酒香槟喝了不少。十一点酒会结束后,朱苟鹭躺在了酒店套房的大床上,喝了一杯水吃了几粒解酒药,从头到脚的不适感都在提醒他“廉颇老矣”,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所以这会儿被人打扰,朱苟鹭十分不爽。
他语气不善,逐客令下得很明显:“不是说过没特殊情况别来找我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带脑子做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