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
后续的发展验证了林霖的猜想，所有易翊提供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到那家被投资的企业。
迫不得已，林霖只能亲自跑一趟，打探一下情况，再决定什么时间带项目组成员入场审计。
下了出租车，他对着千度地图上的目的地陷入了呆滞，面前是一片凌乱的产业基地，地址所指的位置赫然挂着别人家的牌子。
“……”这家皮包公司该不会连办公地址都是假的吧？
林霖花了半个小时，艰难地在产业基地的角落里找到了客户的位置，前台的位置空落落的，桌角积了一层灰，像是并不存在“前台”这个岗位。
他自食其力地打入“A公司”内部，问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标牌掉了一半的财务室。
还没来得及敲门，财务室的大门“哐”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背着皮包的女子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林霖眼尖地看到女子的工牌上写着财务经理几个大字，连忙伸长手臂拦下了欲要离开的女子，“等一下，您是A公司的财务么？”
女子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他，林霖忙扯开个温和的职业笑容，女子见他长相俊俏，脸色好看了不少，“你有什么事？”
“我受你们公司股东易翊的委托要来做个尽职调查，您看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入场审计？”
女子停在原地与他对视了五秒钟，随后慢悠悠地取下了那张工牌，当着他的面，顺手把工牌扔进了垃圾箱里。
那个潇洒的动作一帧一帧的在林霖眼前回放。
林霖：“……”
“这是我工作的最后一天，顺便说一句，我是这家公司最后一个财务。至于尽调的事情嘛……”女子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让易总找我们老板商量吧。”
林霖：“……”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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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霖回家的路上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倒了倒肚子里的苦水，告诉他这个项目实在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