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章压根不信:“小毛病还用得着萧柏出马?你与虎二毛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找名医,一个讨要凝露丸神神秘秘的。”
顾君期不答,拿起兵书,看了起来。慕章熟知顾君期的性子,看似温和好说话。长得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实际上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不想做的事神仙也逼迫不得。
现下这副样子便是不愿多说了。慕章也只好识相的闭嘴,在问也问不出什么。
这几日谢昭宁的日子过得井井有条,什么时辰做什么事安排得明明白白。不过这不是他自己给自己的任务列表,而是顾君期一手给他安排的。
上至何时起床何时睡觉,下至什么时辰读书写字,每一刻钟都安排好了。谢昭宁觉得若不是自己大小便时间不固定,顾君期也会一并安排了去。
这样明明白白的充实人生,刚开始两天谢昭宁还颇有干劲。但是时间一长,他那颗放荡不羁的心便有些躁动不安了。
贴心的军大衣虎二毛表示,愿意偷慕章的马带他去过一把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夜晚。以此弥补他前些日子没有与勐男小倌相会的遗憾。
谢昭宁二话不说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将做笔的树枝重重的一戳,折成两段后潇洒一甩,偷摸从后方小洞熘出了军营。
他不知道的事,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去禀告顾君期了。
顾君期正在看他昨夜作的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慕章对此词只有一个看法:“他这是,思春了?”
顾君期将写的七拐八拐的字收起来,思索片刻道:“或许是毒发了吧。”
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