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想了想还真是,便又招呼春梅去厨房给严云璋取两个馒头来。还告诉他别急,厨房已经在煲汤了,到时候在汤里给他放几块鸡肉。
严云璋心里有苦说不出,但既然都要用苦肉计了,现在喊停没准林焕更加生气,便只能磨磨蹭蹭的吃了一顿没滋味的饭。
等到看着严云璋吃饱后,林焕才做到一边吃剩下的已经有些冷的饭菜。严云璋见了有些过意不去,要喊春梅给他再做点,林焕却摆摆手说不用,只喝了半碗粥就说饱了。严云璋知道,他这是心里自责,吃不下饭去。
“小欢,其实当时是我没站稳而已,不是你推的。”
林焕权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没放在心上,随口答应了一声便跑到厨房去给他做药膳了。
到了晚上,严云璋喝完林焕亲手煲的鸡汤后抱着他睡下。
结果到了半夜忽然感觉一股***从小腹升起来,便情不自禁的搂着林焕亲了亲他的额头,觉得他身上比自己凉些抱着格外舒服。
林焕被他的鼻尖弄得痒痒,伸手要去推他,却被他抓住手腕顺势压在了床上。林焕被脖子上传来细密的疼弄醒,只是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惦记着严云璋头上的伤口,不让他乱动。
“小欢,我好热。”
这真不是他瞎说。白天那个大夫不知给他的药膳里开了什么东西,眼下他吃了竟然如此生龙活虎,要是不把林焕按倒了那他也不算男人了。
再加上最近舟车劳顿的身上疲惫,严云璋体谅林焕也好些日子没有和他亲近过了,此时被这汤一催,恨不得将林焕生吞活剥了才好。正要在进一步的时候,林焕按住了他要扯衣带的手。
“不行的,你身子不好,大夫不让你劳累。”
此时听着林焕的话,严云璋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事的。别听他胡说,我身体好着呢。”
“不行的!你、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回自己的屋子睡了!”
林焕今天被大夫的话吓怕了,死死的攥着衣襟不松手,贞烈的跟个未出阁的姑娘似的。只是严云璋现在憋得难受,实在顾不上之后的事了,哀求着林焕快给他吧,不然要眼睁睁看着自家夫君憋死在被窝里吗。
听他连这种昏话都说出来了,是真急的要命了,便松口了,不过还有别的要求。
“什么?”此时就是让严云璋把心掏出来他都不带眨眼的。
“你、你躺着别动!我来···我来帮你弄。”
这一晚,严云璋才明白什么叫幸福。
第二天早上林焕腰酸背痛的起来,看见严云璋一连讨好的过来给他穿衣服,林焕气的小脸通红,立刻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小欢,小欢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不然你打我两拳好了,别不理我~”严云璋想着反正已经露馅了,还不如赶紧认个错。
林焕看他摇尾乞怜的样子,又要心软,但是一想不能再这么纵容他了,就下了狠心一早上没跟他说话。直到吃完早饭看他也不像要去上朝的样子,才好奇的问他今天难道休沐吗。
严云璋说头疼,今天递了折子不去上朝了。
“你看你,身体都这样了昨晚还胡闹。今晚我不同你一起睡了。”
这时严云璋才发现,林焕气的并不是发现他装病,而是以为他不爱惜身体。既然没被拆穿,他便接着装,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手脚冷身上没力气,晚上最好找人给暖暖被窝才行。
林焕听了没说话,叫上芸娘去收租打理铺子了。
严云璋今日不用上朝,林焕也出门去,在家里待的百无聊赖,就拿着胡萝卜逗弄起那只已经被伺候的圆滚滚的小灰兔来。它平时和春梅她们的兔子滚在一起玩儿,此时已经记不太得眼前的大个子了,倒是对他手里的胡萝卜亲切的很。
玩着玩着严云璋就困了,索性将两只胖的没腿的团子搂在怀里,在院子里有阳光的地方放了张躺椅,躺在那儿摇摇晃晃的就睡着了。
小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睡,那时候怀里搂着的是另一个“小欢”,要比这两个探头探脑总想着要逃出去的小家伙老实多了。
等林焕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严云璋躺在院子里睡得正香。虽然日头正盛也没起风,但毕竟天凉了,这样睡着很容易受寒的。
只是他平日里忙的经常不见踪影,甚少有这样闲暇的时候,林焕舍不得叫醒他,便去屋子里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给他盖上,却不想直接被他扯进了怀里。
“不知道现在,这椅子还能不能容下咱们两个。”严云璋把披风展开,叫林焕贴着自己,他严严实实的包住。
听着他对儿时旧事的轻叹,林焕心中一酸又往他胸前靠了靠。
此时他才觉得的,那个严府的小将军,那个总是喜欢偷懒带着他一起玩的少爷哥哥,终于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