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不出。
因为太牵挂。
因为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爱人离开的事实。
“嗯。”顾弦放弃了追问,他点头应声。
千涯也很听琛的话,他照例后退到琛的身后,为顾弦和琛两个主人让路。
顾弦再次看了一眼千涯,嗯,表情正常,但是眼睛里的情绪挺沉重,挺让人心疼的。
此时,琛转身,伸手揉了揉千涯的头:“跟着我。”
“是,主人。”千涯笑着回话,等琛和顾弦入场后,他也随即跟着奴仆进去。
而刚刚那个斥责千涯的奴仆,就这样被众人撂在门外,不敢起身,不敢动弹。他犯了错,没有主人的允许,只能这样一直跪下去。
进入殿内,琛坐在了特定的座位上。一上去,就有安排好的奴仆为琛倒酒。
千涯见状,立刻伸手拦下奴仆手中的酒壶,道:“主人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那个奴仆的举动被阻碍,愣了一下后,含笑恭敬回答:“那我去为琛主人准备水,请稍等。”
千涯:“……”
一会儿端来的水估计也不能喝。
千涯站在琛身侧,装作为琛把餐盘排放整齐,然后弯腰靠近琛,轻声道:“主人,一会儿他们端来的水不能喝,因为他们会在里面下药。”
琛闻言,侧目看向千涯。如当初相信千涯知道血石位置一般,他此时依旧愿意相信千涯。
“嗯。”琛回话。
因为千涯的出现,琛完全无心于晚宴。与顾弦及其亲属客套一番,动用刀叉品了一点食物后,就再没碰过餐具。
不过奇怪的是,顾弦的亲属居然没有强迫主人饮水,而是继续笑着和琛聊天,礼仪倒很周全。
炮灰千涯:【事情有点不对劲。】
千涯内心:“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炮灰千涯:【我怀疑药在主人的餐具上,安全起见,现在最好立刻带主人离开。】
千涯觉得炮灰受说的有道理,正想着编出个理由让主人带自己走,主人似乎已经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制服的领口,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琛,你是不是不舒服?”顾弦的视线几乎是一直追随着琛,见琛表现有点不对劲,他连忙问道。
琛点头,觉得浑身燥热。哪怕他拼命想用意识撑着,眼前的事物还是变得虚晃。
“既然琛身体不适,你扶琛进屋休息。”顾弦的母亲放下手中的酒杯,举动十分优雅。她脖颈上的白珍珠搭配一身白色的修身礼服,看着温柔又清纯。
但千涯知道,她可比顾弦有心计多了。
“好。”顾弦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琛的身边,想要把琛从座位上扶起来。
没想到,千涯率先对琛伸出手,对琛道:“主人,带我回家吧,我们回家休息。”
琛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千涯的声音摸索着抓住千涯的手,声音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格外性感:“好。”
而顾弦的手就这么被忽视掉,安静地留在半空。
他缓缓垂下眼帘,手在空中微微发颤,随后慢慢握成拳收了回去。
他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就算不知眼前人身份的真假,只要和千涯长得一样,琛的目光就会被完全吸引,然后彻底把自己撂在一边吗?
不过奴隶而已,凭什么这样霸占着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