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见丈夫的样子,知道不是在开玩笑,急忙闭嘴。
师爷此时走了出来,满头大汗,一看林捕头也在外面,脸上稍微放松了一些,“林捕头,你可算是来了,大人今天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见肚子痛,县城的郎中,都已经全诊治过了,都瞧不出什么名堂,这最后一个,也被大人赶出来了。”
林捕头一听,心中大惊,“这些郎中,全都敲过了?”
师爷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是啊,全都看过了,没一个能治疗的,大人痛苦了半天,说让这些人等着,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想不到办法,不能让他好转,就将这些人全部治罪。”
林捕头一听,原本就很痛的肚子,现在就更痛了,他忍不住,又悄悄拉在了裤子中,还是没什么实质的东西,但味道好像出来了。
师爷一闻,他本来鼻子就比较尖,这时就向着林捕头的身上嗅过去,“不对啊,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呢?”
林捕头脸上很是尴尬,心中却在大骂:娘的,每天上茅房都要闻到这味道,能不熟悉吗?
师爷却似乎还没有发现,向林捕头的身后一路闻了过去,半晌之后,师爷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大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这特娘的是粪便的味道,谁那么缺德?在林捕头的身上喷粪?”
林捕头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师爷,现在就不要管我了,吴大人的病要紧。”
师爷一听,才幡然醒悟过来,“是啊,还是林捕头知道轻重,先忙完大人的事,以后在慢慢调查,是谁在你的身上喷粪,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妈的,非阉了那孙子不可。”
师爷和林捕头很熟悉,平时如兄弟一般为吴县令办事,现在也改不了要刻意拉近关系的习惯。
林捕头的脸上却很难看:妈的,老子自己往自己身上喷粪,关你鸟事?还要阉了我?
师爷不知道林捕头的心理活动,此时一筹莫展地看着林捕头,“你一向足智多谋,你看看,现在大人这情况,怎么处理?”
林捕头心想:老子自己都是这情况,要是知道怎么办,也就不来这里了。
想到这里,肚子又控制不住,又拉了一阵,师爷的鼻子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气味,“那孙子真是太坏了,给你喷的粪还不少,现在味道又浓了一些。”
林捕头真想一巴掌将那孙子拍死:大人现在命在旦夕,你他娘的一直关心我身上的味道干嘛?
内心纠结,痛苦就越加多了几分,办法还没想出来,整个人已经软塌塌倒在了家丁的身上。
“林捕头,你这是怎么了?”
师爷这时似乎才发现,林捕头好像有些不对。
林夫人上前抹着眼泪,“师爷,我家老爷今天的状况和吴大人差不多,也是一直都肚子疼,本来想找郎中诊治,却发现郎中全都被吴大人请到了这里,这不,我们又来到了这里,希望郎中们之中,有人能救吴大人,也能顺便救我家老爷。”
师爷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林夫人,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这些郎中,都是些废物,没一个能治病的。”
站立着的郎中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服气了,但大多数都敢怒不敢言,其中有一个敢怒也敢言的,这时就冷笑了几声,“郎中一向治病不治命,有些坏事做多的人,根本就看不出生病的迹象,那是老天再施加惩罚,我们能怎么办?”
师爷一听,这话说得很是霸气,根本就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也不把他这位师爷放在眼里,这是要造反啊。
师爷转身,“刚才是谁在说话?”
师爷一问,数十名郎中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回答。
“我再问一遍,刚才,是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