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妩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间大笑,她不知道陆放没走远,那歇斯底里的笑声里沾染着哭腔,就这样一点不差地传到了刚走没多远的陆放耳朵里。
男人的脚步狠狠一顿。
她好像在笑。
可是仔细听去,分明是在哭。
洛妩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追问自己,当初对陆放下药,骗他只是普通的酒水,眼睁睁看着他昏迷失去理智,又在法庭上令他尊严扫地,堂堂陆少啊,那可是……堂堂陆少啊。
她毁了他最骄傲的一生,甚至让他背负上了永远无法被改掉的坐过牢的过去,如今他意气风发再次归来,这样羞辱她,又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可是为什么……
心这样痛呢。
“我以为……我不会再痛了的。”洛妩无神地喃喃着,“我以为最痛苦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回来报复我,我都不会再难过的。”
毕竟陆放,你恨我的样子,是那么鲜活。
那低声自语隔着门,颤抖的音节飘进了陆放的耳朵里,助理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细细看去,他们的陆少垂在身侧的手正死死紧握着。
攥得很紧,却什么都没攥住。
最后陆放没说话,眼神阴沉,再次迈开步伐的时候,比先前更重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