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阴冷的房间内,男人狠狠抽打着女人,皮鞭印在肌肤上,留下青紫的血痕。
男人笑得特别开心,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我好想你。”
洛妩吐出一口血,“我也想你,你回来了啊。这几年,你在监狱里伙食怎么样啊?”
陆放笑说,“不怎么的,不过心里念着你,怎么样都能忍。我以为你死了呢,花圈都订好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贱命挺硬啊。”
“这不是在等着的陆总出来亲手收拾我么。”
洛妩啐了一口,凌乱发丝下,女人有张漂亮到惊人的脸,“别的男人不行,没内味,还是陆总打我,有那感觉。”
“贱货。”
陆放捏住她的下巴,“可以啊,洛妩,这本事只进不退。知道我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吗?”
陆放在圈子里消失了五年,回来依旧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像这个世界还是他手里的玩物,五年前五年后,从未变过。
只有洛妩知道,五年前一场滂沱大雨里,她在法庭上出席作证,指着他,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那个时候陆放还对着她笑呢,好像在说,等我出来,洛家都得死。
彼时天边惊雷炸得她两耳嗡嗡作响,她像一具麻木的尸体,眼睁睁看着陆放被人押走。
……陆放,只要能让你活下去,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您直说呀。”
回想起过去,心在滴血。洛妩笑得仓皇,好像这些皮肉伤压根不疼,“我命贱,您直说我就自个儿屁颠屁颠来找您认错了,还用您费劲来抓我?五年前让陆总栽跟头了,我给您陪个不是,要不您这会儿先放了我,我好给您磕头。”
男人咬牙笑得极狠,眼里不带一丝感情,“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是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死逼脸啊洛妩,真能装。”
“谁疼谁知道。反正我能装。有力气的话,还会再装下去。”洛妩笑得妩媚却又苍白脆弱,像一朵被用力折断的玫瑰。
鲜红的汁液从她脖颈处流下来,等着人将她凋零的花瓣一点一点拧碎。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不像我,心早就死了。
陆放笑了,那张脸惊为天人。
他在A市手眼通天背景强硬,桀骜又不驯,上流社会最矜贵的富少,五年前一不留神被人下了药,醒来面临的却是强女干犯的牢狱之灾,世人都说洛妩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陆少都敢设计陷害,恨不得杀了她替陆放报仇——
堂堂陆少犯得着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能让陆放摔跟头到那地步的,可能就洛妩这么一个女人。
而此时此刻,她就在他面前,虚弱又美丽。
陆放温柔地摸了摸洛妩的脸,随后却毫无征兆地,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洛妩的头重重往后倒去,整个人跟着颤了颤。
刺痛,让她瞳仁茫然收缩了又放大。
那一刻,涌上陆放心头的是过血一般的畅快。
他声音冰冷,见她表情瞬间痛苦苍白,眯着眼看笑话,说,“你不是最会假笑了么,继续笑啊。”
洛妩愣是笑红了眼,扯着嘴角,“这样您看行吗。”
我见犹怜的。
她这张脸太漂亮了,没男人能拒绝,可惜谁能想到是个贱货呢。
陆放又是一个巴掌,力道没减,打得洛妩耳边嗡嗡作响。
穿透嗡嗡作响的,是他刀子般锋利的声音,研磨着她的灵魂,“怪好看的,再笑一次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