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出天山,苍茫人海间。
苏寐终于看清,眼前是一坐小山谷。
谷之上有一群人,
里面祥和如四季之景,歌舞升平,安泰平和。
苏寐离这谷却似乎有一道从下而上的阶梯,他犹豫再三,准备伸脚而踏,背后突有一男声喊道:“且慢。”
苏寐未妄加转头,却问道:“如何?”
后面男子道:“入不得。”
“一踏此步入红尘。”
41 初见
苏寐转后而望。
纤弱柳枝的少年细发刀风中动,清香澹泊之态。那道身影现身后,却只一瞬,便不在。
苏寐的视线惊疑而过,却被一阵黄沙所掩埋。
“这是哪里?”
明明只是转了一个头,春和丽景的山谷便不在,随之替换的是荒无人迹的沙地。
苏寐站定在原处保持不变,直到风沙彻底平息。他觉得自己被这换景奇术整的老眼昏花了,因为在他面前好似出现了,另外一个他!
一摸一样!
风声骤停,沙地夷为一片静地。可面前的那个“他”却一点儿也不平静。
“他”阴栗的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的血凝成了膏状,甩都不掉,擦拭也不掉。
苏寐不可思议地看去“他”,这到底是谁的血?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再看去,“他”的心口之上一道血崩止都不住。
“他”的声音在苏寐的耳旁撕心的吼叫,夹杂着“沙沙”的细碎脚步声,却看不到发出脚步声之人。
苏寐全身僵硬,心头似烈火灼烧,他如何冷淡地看着“他”的血在他眼前流尽,随着一阵风沙四起,“他”身被渐渐淹没,在乐此不疲的风沙中荡然无存。
苏寐呼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场景就这样结束了,没成想这好似才刚刚开始。
风沙如潮水,此起彼伏,风声沙声如浪涛,凶猛浩势。令人遍身生寒的“他”的吼叫声又起,如修界众豪士呐喊,传向千里,激人心魄。
苏寐怂然:“这是什么!”
无人应答他,“他”视他不见。
“他”如苏寐一般,孤身一人行与此间。一袭流云白衣被黄沙染的不成体统,“他”却不顾体面,纵情嘶吼。
“殇七星……”
“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