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冬了吗?为什么一张棉被盖着还如此之冷。
殇七星他真的走了。
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直觉呢?太过了解他?不会的,我怎会了解他。我只是完成着自己对宣了言的承诺,治好他罢了。如今他好了,何去何从,我管不了了,有什么办法?
这不怪我。不管殇七星此后有何举动,要如何复仇,我管不着,只要保护好宣了言便好了。
宣了言,他才是男主!
……
殇七星你这个混蛋,老子好不容易治好了你,你跑去什么地方又要何时去送死!
混蛋!
……这不怪他。家族覆灭之仇不共戴天,怎能有苟且不报一说。
可他的顶天仇恨,怎是凭一己之力便可成的?一人的清高抵不过满间的狡猾厮臭,一人的狂妄之术抵不过登峰造极的贱嘴。
金光碧顶的修界太糟糕,殇七星身在其中,可为何偏偏是他遭受如此挫折变故。
突然,一只瓶子从腰间落到木地板上。
苏寐起身去捡,这是净瓶,里面还装着行医之路时流连忘返地不远途径小道收服的夜游魂。
从未投食与它,怕是如今已发饿的魂飞湮灭了吧。
苏寐突然觉得有些可惜,虽说它是吃人魂魄的恶灵,可它也是他与殇七星一同抓捕的第一只邪。如今也随着殇七星,没了。
他走了,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罢了,事到如今,先回流连忘返地吧。
休整一夜因醉酒并未怎样休整好,苏寐收拾一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近客栈长廊,走下入大厅,抬头望,长廊尽头,烈阳随他而下追逐与他,热烈积极。这一刹那,仿若是自己生与妙想,身与妙想。
他现在叫苏袂。
待苏寐回到流连忘返地之时,先去礼拜了两位叔叔。
二叔苏陨年长些许,加之自身本就力不从心,多日不见,又显老态。
“二叔.。”苏寐突然有些心疼,如此年纪既然夜不能寐的研术,习术,教术。要如何喜爱术法,才至于倾尽一生,专研其中。
与前些时日不同,初时至流连忘返地时,两位叔叔虽言语亲和也规律分明,可今日,两人似乎格外……兴奋?
苏寐不解:“二叔,三叔?”
似乎是因看出两人今日的舒展,两位叔叔欣慰满意,既露出了赞赏眼光。
三叔苏步青道:“袂儿啊,你出走的这段时间,我与你二叔研习了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