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女婿听他道来,犹豫片刻,转想虽不知伤者其身份,不过任他阴邪,伤重也不可有任何歹为,便答应了。
进屋后将江无度放于床上,经过一番细心清理包扎终于揣了一口粗气,止血完毕。他便要出屋细致告知他的来意。
而大厅,小夫妻俩已经怀着激动且焦急的心情等待戚流光出来。
乃自己的亲母亲,王氏自然着急一些,一见戚流光入内便急道:“先生若是这边好了,便去看看我母亲吧。”
戚流光知她心切道好,女婿却仍有一丝戒备,他问道:“先生是?”
戚流光:“在下戚流光,在镇中听闻你们王氏家事,知晓了王夫人病情,特来此一看。倘若两位信任的话,可允许我看上一眼。”
一听是大名鼎鼎的活神医,俩夫妻顿时喜笑颜开,不去计较是真与假,立马带戚流光进屋看病。
望夫人躺在床上身体抖动不停,彷佛过度受惊一般,见着陌生人来,更是整个身体在棉被之下卷缩成一团,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
这害怕之状,把脉问诊及其困难。
是以,两夫妻将王夫人生生按住,戚流光才好上手。只是一番把脉查看,确实无发现夫人任何病诊原由。
戚流光将王夫人手放下,却道“能治,需给我一些时日。”
当天,安排了戚流光住所。
本是戚流光与江无度各自为一屋,戚流光却提出与伤者同屋,方便治疗观察。
江无度静躺与床,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比戚流光年岁要小的少年,戚流光实在想不过,谁人这般狠心一剑刺中不够,周身还尽是爪痕刮伤痕迹。
这时,江无度突然轻动了动手指,皱了皱眉,似乎要醒来。
不过片刻,真的便醒来了。
江无度不知为何,警觉性及高,一觉自己身在陌生之地,猝然睁眼,准备起身做出戒备姿势。却被戚流光一把按下:“有伤在身,不要乱动。”
江无度看是与他年岁相差不多的青年男子,面向和善,凶光渐渐冷去,掩去一些戒备之心:“你是谁,这是哪里?”
戚流光:“我是在山下捡到你这么个大活人的,看你伤重,便将你带回医治。”
“这里是王氏之所,你好生养伤,无事。”
此番道来,江无度便收去了全部的警惕之心。
他起开戚流光手木然坐与床头角落,眼神下榻转变,很快露出藏不住的悲意来:“谁让你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