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往昔的真相
柳子池到了客房，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激动地迎上前来：“九公子！你还记得老身吗？”
“孙姨！”虽然许久未见，柳子池却一眼认出了眼前之人——这孙氏就是自己母亲带来的陪嫁丫环，更是一把屎一把尿一手把自己拉扯长大的人！
当年柳子池长到了将近十岁，孙氏才以三十好几岁的年龄出去嫁人。柳子池一直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她，对她又是敬爱又是愧疚，只可惜她嫁得太远，无法经常去探望。不过柳子池会不时寄送钱物给她，从未将她忘记。
“呵，那时是年轻不懂事，让公子你胡乱相称……如今公子你可是有好几个正经姨娘呢，叫我孙嬷嬷就好。”
“你和我娘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我叫声孙姨有什么！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听你的吧。孙嬷嬷，你来了，我是很欢喜的！”柳子池有些激动地拉着孙嬷嬷的手，“你这些年过得可都好？”
“都好都好！”孙嬷嬷笑着点头，“公子，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在那边远地区，消息闭塞，最近才听说如今公子你已经是老爷面前的红人，地位早非同从前……”
“……你可是有什么事要托我吗？”
这种话柳子池可是太耳熟了。
只是柳子池实在不想相信，难道连自己一向尊敬的孙嬷嬷也是这种势利之人吗？！
罢了，好歹她为自己付出了许多，如今能报答就报答些吧。
“孙嬷嬷，你我是至亲之人，我说话也不想那么委婉了……你若是缺钱，就尽管开口说个数吧。只要我能满足，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公子这是哪里话！把老身我当成是什么人了！”孙嬷嬷神情一凛，“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小姐和久公子你能过得快活！如今小姐是早就没了，可是，她的死因却一直像块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头！逝者已矣，我并不想为此干扰公子你的生活，但……”
“你说什么？！”柳子池惊愕地打断她，“娘她不是病死的吗？！”
“小姐她确实是病死的……可是，她的死不是没有大房那位添了一把火的缘故！”
“你说大娘？！”柳子池闻言更是全身一震，“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小姐不幸得了肺痨之症……”孙嬷嬷抹了一把泪，“这可是个富贵病，不能干重活，还得吃好喝好将养着……然而，小姐嫁给了柳姑爷这样的贵人，本来是有这条件好好养着的！偏那时账都是大夫人在管，她总是克扣我们房里在吃喝和买药上的支出，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时陈氏抱着一两岁的柳子辰诉着苦：“妹妹啊，不是姐姐我要刻意苛待你，实在是我也有我的不容易……你瞧瞧我手里这个，大夫说他先天体质不大好，也是要扔大把银子的……这府里看着风光，其实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咱们只好都委屈着些了！”
“你委屈什么！”那时孙氏性子直率，直接就回敬了过去，“你的儿子整日吃香喝辣，人参燕窝等各种补品补药一日也没缺过，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不成！”
“行了！怎么这么跟陈姐姐说话！”柳子池的母亲薛柔忙喝止道，“……陈姐姐，我明白你的难处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