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开吧。”郑南墨淡淡打断他,“我会安排人每天给他送药以及照料他的。”
“……多谢宁王。”孙黄龄向着郑南墨一揖,然后便提笔写下药方,“每天内服的外敷的都需要……还有你这腿,也需要每天单独敷药。”
“……”一提起这腿的事,柳子辰的眼神中就透出一种心如死灰。
“子辰,你一定要好好休养!”孙黄龄低头写完了药方,然后又猛然间将目光移向柳子辰被子里的眼睛,“我等你出来!”
“呵呵……”柳子辰冷若冰霜地笑了笑,“我有那么可怜吗?要你们这么一大屋子的人都跑来可怜我?都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清净一下。”
“……”柳子池发现,即使孙黄龄出现在柳子辰的面前,效果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
“我不是可怜你!”孙黄龄眼圈一红,下意识地抬高了音量,“子辰,你要怎么才能明白?!你对我也一直很重要啊!我视你为挚友,为知己,我……”
“我不需要。”柳子辰冷冷地打断他,“你也不需要一个瘸子囚徒当知己。滚吧!”
“……”孙黄龄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再说些什么。
“柳子辰你自暴自弃够了没有?!”柳子池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你知道爹为了求我救你,差点就给我下跪了吗?!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该多难受啊!!”
“什么??”柳子辰惊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诧无比地看向柳子池。
柳子辰的骄傲,或许算是遗传自他的父亲柳顾之。又或者说,正是因为他的性格是儿女中跟柳顾之最像的一个,柳顾之才能一直这般喜爱他。
而骄傲如柳顾之,竟肯向自己的儿子下跪,这个事实不能不带给柳子辰巨大的冲击。
“……我知道了。”柳子辰终于把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会尽量保重自己的。”
“这还差不多!”柳子池长松了一口气。
郑南墨道:“那我们就先走吧。该安排好的事我之后都会一一安排好的。”
“阿墨,谢谢你!”柳子池郑重地向郑南墨道了句谢。
“呵,我们之间还说这些说什么?”郑南墨笑了笑,揽过柳子池的肩,跟他一起走出了牢房。
孙黄龄恋恋不舍地看了柳子辰一眼,但终究也只好先行离开。
到了牢房外面,郑南墨对孙黄龄道:“虽然我并不想继续跟你待在一起……不过,我们去丞相府看看吧。”
“……你是说……”孙黄龄瞬间明白了郑南墨的意思。
“对。我怀疑曹丞相在谎报他儿子的病情。”
“好,那我们这就去看看!”孙黄龄也很清楚,如今曹丞相的儿子曹锋情况如何,是给柳子辰量刑多少的一个关键要素。
随即,三人便一起到了曹丞相府。
“拜见宁王……”曹丞相知道对方来者不善,“犬子的伤已经有其他太医看过了,就不必劳烦孙太医了吧?”
“多一个太医看看,不也有利无害吗?”郑南墨仿佛态度很友善地笑了笑,“再说,你请那个太医有说过何时才能治得好这失心疯吗?若无疗效,另请个大夫看看不是该的?本王可是一心盼着令郎能早日康复。”
“……当然,我也知道宁王殿下都是一片好心。那诸位就随我进来吧。”
曹丞相没奈何,只得把众人领向曹锋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