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算是预料之中,连谢其这个局外人看着,都觉得这样的恋爱谈着真累,他本以为分手以后杜宇会稍微的喘口气,能松下来,但现在看来,情况要被想象的糟糕的多。
“嗯,说得对,不是什么大事,发泄发泄,拾掇好自己重新出发。”谢其的安慰历来乏善可陈,只能用语气稍许给一点宽慰。
但杜宇却是摇了摇头,他垂着头,沉思了良久,说:“我有点累了。”
谢其初听还以为杜宇是说他累了不想说话了,已经站起来准备让对方好好睡一觉再休息休息,可杜宇忽然抬头看向了他,他的眼里没有光彩,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团雾,谢其一怔,猛然反应过来。
他重新坐下,呆滞的盯着眼前的人,他问:“什么意思?”
杜宇没有说话,视线也挪开了,他垂着肩膀,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随后他躺倒在床的一侧,一米八几的大汉,一个背心一条短裤,大喇喇的平躺在床上,胳膊遮住眼睛,而后不久,两行清泪从脸颊落进了枕头里。
屋子里的空气都如同凝固了,谢其坐在床边,安静的待着,此时此刻,所有安慰都是徒劳,唯有哭尽了,事情才能彻底过去。
谢其一下午都待着杜宇的房间里,等他哭完了,给他递水,又听着他边哭边说他们所经历的过去的事儿,絮絮叨叨,杂乱无章,然后在语无伦次的话语里评判对错,给出态度,他恍然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只是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罗绮南。
脑海里突然无比清晰的涌出一句老南曾经和他说过的话——现在哭的死去活来的,后来再想,不过笑话一场。
当时的他笑了,现在再想,却恰如老南所说,当真是笑话一场。
安顿杜宇睡下已经十点多了,谢其口干舌燥,自己也困了,他掏出手机看,余声回了他的消息,嘱咐他早些睡,自己明天早上就回来。
谢其来回翻看着为数不多的消息,不知为何,聊天记录里的余声总显得异常沉稳,丝毫不提那晚的事儿,谢其不由的想,难不成这小子也是个渣男,睡完了就想跑?
一大早,谢其还没醒,就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他抬手抓了一下,却意外的摸到一处热源,他一下子就醒了,睁眼的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睛。
余声趴在他胸前,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眼神温柔,下巴垫在人胸上,就在谢其睁眼的片刻功夫里,凑上去亲了亲人。
“醒啦?”
触感有些熟悉,余声亲他的时候,头发会扫在谢其脸上,那股毛茸茸的感觉,就是这么来的,谢其恍然明白过来,他略显错愕的盯着余声,正想开口,对方却忽然往下来。
这次他亲了谢其的嘴,闭着眼睛,吻得认真,一脸的可可爱爱,却偏偏蛮横又霸道的将人固定在原地,仿佛被强亲的是他自己一样。
亲着亲着舌头就跑进来了,呼吸喷了满脸,谢其本就刚醒来,身体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哪里经得起这么亲,而且一上来就亲,这也太犯规了。
可惜余声听不见他这些心理活动,越亲越不老实,最后直接掀开被子将手伸了进去,谢其有点躲闪,然而这些躲闪不仅没起到效果,反倒让余声的活动面积更大了些。
谢其试图制止,压着余声的手臂不让他动,嘴里也不敢发出太多声音,他呼吸困难,说:“别闹了,大早上的,阿姨一会儿就上来了。”
手虽然被谢其压住了,但嘴还在孜孜不倦的耕耘着,他亲吻谢其的侧颈,然后低哑着在他耳边说:“我锁门了,刚七点,而且你都这样了,憋着不难受?”
谢其百口莫辩,余声的话仿佛有什么魔力,让他思考起来异常费力。
他望着对方的眼睛,终究还是偏过头纵容了对方的犯规。
“那你快点......”
然而谢其忘了一个真理,男人不能说快!
翻来覆去已经早上九点多了,谢其精疲力尽,沙着嗓子求了几句饶,对方才终于妥帖的将人放过了。
床被都湿了,热汗铺了满床,被子也被踹到了地上,谢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缓了片刻,他挣扎着爬起来,端起床边的水一饮而尽,喝完了才想起自己昨晚似乎并没有放水,那这水......边上精神百倍、神采奕奕的另一位当事人邀功似的看着他,仿佛在说,看我准备的周全吧!
谢其真想给他一脚踹下去。
他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然后转头看向旁边正在看手机的余声,说实在的,这么连着搞,再好的身体都受不了,年轻人兴头一起来不管不顾,不叫停根本停不下来,不会累吗?但最让谢其不爽的,是都睡了两次了,怎么还不说在一起的事儿?是想白睡老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