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肃的压制崩溃，燕瑜容被献祭的记忆回来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抚灵觉得眼前这个地狱至尊的气质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来不及纳闷，便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这位大人不久前中过毁坏金丹的毒，好在及时解毒，金丹没有完全的溃散，不过金丹的力量被打散，在大人身体里形成了一个新的运转流程。”
“这个运转流程的能量圈，就像是一个温暖又适宜的小窝，便孕育了新的生命。”
“不过......”
抚灵欲言又止。
燕瑜容握着江月乾的手，瞥了一眼抚灵，“不过什么？”
“这位大人并非孕子之身，情况不同于如同孕妇，又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恐怕......”
难以保全。
他说的这个问题，燕瑜容也意识到了，他很难做出决定。
“现在胎儿才一个月，母体就已经是这样的情况，如果拖到生产，很大几率是双双殒命。”
燕瑜容阖眼摆了摆手，“路嘉，带他下去，安置在宫殿里。”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不能一个人做决定。
可如果孩子和江月乾只能选择一个，他会选江月乾。
突然间，燕瑜容头痛欲裂，一双眼眸猩红着，晦明不定。
看来是记忆复苏的后遗症来了。
疼痛感逐渐的消失了，燕瑜容脑海里回响着自己对江月乾说的那些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心痛难忍。
就更别提他做的那些事了。
无尽的愧疚和心疼难以表达，他俯身轻吻了一下江月乾的额头。
他的阿乾啊。
“燕哥哥......”
他又听到一声唤，便温柔着嗓音回应他，“我在。”
熟悉的语调响起，江月乾微微眯缝着眼眸，“燕哥哥？”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燕瑜容这样温柔的语调了。
是做梦吗？
“我在。”
燕瑜容知道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清醒。
“叫我一声。”
江月乾紧张的拉着燕瑜容的袖子，他心里的期盼值已经达到了最高。
燕瑜容故意皱眉，语气不善，“江月乾，你这个名字还要我叫多少次？”
江月乾愣住了，失望的垂眸，也松开了他的袖子，又要翻身缩回软榻里面。
果然是错觉吗？
“阿乾。”
江月乾浑身一僵。
“好阿乾，转过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