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瑜容一愣，“久吗？”
他已经活了快要数不清的岁月了，可能有上千年了。对于他来说，区区一个月，可能也只是弹指一挥间。
“怎么不久啊！那可是十二分之的年！简直是浪费我年轻又活力的生命。”
江月乾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柔软的肉垫，舒坦而又诡异的触感。
江月乾惊的一缩手，就差吓得嘤嘤嘤了。
燕瑜容捕捉到他可爱的猫爪，心里突然生出想要捏捏的想法。
他眼神移开，接上了刚才的话题，“你以后会活很久，久的再也不在乎一个月的时光，再也不会觉得它漫长而重要。”
江月乾摇了摇头。
“就算我会活很久，我也会很认真的去享受属于我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我热爱很多事情，只要它们存在，我就会很快乐，很充实。”
热爱吗？
燕瑜容的眸子有了些波动。
谁的曾经没有热爱的事情呢？
可天崩地裂，万念俱灭，也就是在一瞬间的事情。
“谁的年轻时候，都是这样想的。”燕瑜容起身，白皙的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拍了拍。
他走向了窗边。
江月乾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那师尊呢？师尊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吗？”
他赋予他百年天骄之名，将他捧上世界的云端，又强加给他灭族仇恨，将他推下无尽的深渊。
他知道燕瑜容的热爱，他热爱正义，热爱世界，热爱一草一木，更热爱他的家人。
可燕瑜容的热爱被他亲手毁了。
若是真的问起罪魁祸首，不是针对燕氏一族的那些人，而是他。
“我？”燕瑜容声音有些寂然，“我现在很老吗？”
他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不想面对着江月乾提起。
江月乾斗篷遮住失落的神情，微垂眼眸，不过声音却很明快，“哪有？师尊很年轻啊，长得这么帅。”
燕瑜容的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修炼之人在达到特定的品阶以后，容颜就不会再变老。如果是看起来就很年轻的人，那说明他们的天赋极好，都在年轻的时候就到达了那个品阶。
这类人，就像燕瑜容，就像若红颜。
对啊，若红颜！
“师尊！”江月乾起身冲着燕瑜容跑过去，“师尊，我想到配合你的人选了！”
“嗯？”
燕瑜容浅色的眼眸微垂，眼神落在那只抓着他衣袍的猫爪上，又不动声色的转移视线。
“找老师，她绝对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