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姜可儿眼神愤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连你也要这样？步傲，我以为我现在讨厌他，你该是高兴的。毕竟我曾经为了他，和你争执吵架无数次。”
“我当然讨厌他。”步傲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当然讨厌他了，凭什么他不好好对你。
“步傲，你无法理解我的感受，你自然不知道这十年都被人当成傻子一样骗是什么感觉！”
她眼眶微红，肩膀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你知道为什么我迟迟不愿接受陆子迹吗？因为我发现我给他带来的全是痛苦，我从顾盛这里得到了多少，他就从我这里得到了多少。”
“可是凭什么啊！陆子迹那么好，他凭什么要因为我而难过啊，他凭什么要因为我和顾盛而难过啊！”
她声音里带了哭腔，这是步傲所最害怕的，因为他依旧不会哄她，他只能轻轻上前把人拥住，然后拍拍她的后背，说“别哭了。”
“我的小孩那么那么好啊，他凭什么要因为我们难过啊。”她哽咽着，“我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
步傲拍打她后背的手顿了顿，许久，才苦笑着说道，“也许你讨厌顾盛还有一个原因。”
“你在喜欢陆子迹。”他直接下了定论，“你越喜欢他，就越觉得对不起他，也越后悔自己曾经因为顾盛而对他造成的伤害。”
姜可儿愣住，她当然知道她对陆子迹有心动，一个几乎完美并且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谁又能不喜欢呢？
但是，她从没想过，自己是在开始喜欢他。
“我……”
“你不用向我承认或否认什么，也不要受我影响。”步傲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是少有的温柔，“我认识的姜可儿一直很有主见，希望你能早一点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姜可儿似乎更加生气了，她语气倔强，“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他该跟着顾知、顾家，一起变成人人唾弃、厌恶的存在。”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份扳倒李灿、扳倒顾家的关键性证据来自于顾盛呢？”
姜可儿猛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不是你找……”
“你觉得我怎么找到的呢？当年药物致死的新闻早就被压下，受害人也拿了一大笔封口费，举家搬迁，这样关键性的证据顾知怎么会留下呢？”
“那……”姜可儿怔愣着，“那份证词证据，都是……”
“对，是顾盛把人找回来的。”
步傲点头，叹了口气，“顾知心思缜密，李灿是他的得意门生，两人都不会轻易留下把柄的，除非，是顾盛这个内部人员故意为之。”
姜可儿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即使是这样，我依然不会原谅他的。凭什么他随便做点什么，我就要感激涕零，我姜可儿看起来这么可怜、这么需要人施舍吗？”
“我也有人爱的，我凭什么要他自以为是的帮助。我不需要，我有小孩就够了，我有陆子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