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杀不了他，”江戾如实回答，“他身上好像有一种禁术，我的剑刃划开他表层的皮肤以后，无法再进去半分，我也想杀了他的，师尊，你相信我。”
他目光澄澈，只有在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才微微有点急促的样子，显然是害怕宋青阳不信任他。
“禁术？”宋青阳倒是没听说过这玩意，“那是什么？”
他转过头去问白似微。
白似微虽然站的远，但该听的不该听的他全都能听见，而且听得十分清楚，苍衍身上有禁术，也许是结界，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白似微皱眉，这些情况就更加符合他之前的猜测了。
难道他和苍衍几百年前真的是同一个人？白似微不敢相信，他们明明看起来完全不同。
“想什么呢？”宋青阳用胳膊撞了撞白似微，“这么认真？”
“我不知道，”白似微有些心虚，下意识提高了声音，倒是把宋青阳弄得愣了一下，“你也不知道啊，那没事了。”
宋青阳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因此听见白似微这样的回答，也没说什么，他准备以后亲自调查，因为江戾虽然杀不了苍衍，但今天绝对重伤了他，看苍衍虚弱的样子就知道，因此他现在不足为惧。
“师尊，”就在这时，江戾把头靠在宋青阳的肩膀上，“我累了。”
他一边说一边充满敌意的看着白似微，白似微愣了一下，笑着退了出去，“青阳，我突然想起幽篁林还有些事情，阿涟回去了我还没问过呢，先回去了。”
宋青阳点点头，“好。”
白似微走后，整个清远峰安静下来，只剩下江戾和宋青阳两个人。
“你会随时分化吗？”宋青阳问他。
江戾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师尊，我只有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分化出来，但是这段时间，他好像没那么容易控制了。”
宋青阳没说话，他知道，江戾不会骗自己，但是看他那一副忍着的样子，肯定是还有些别的话没说出来，究竟是什么呢？
“杀，”江戾突然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同时无声的做着口型，宋青阳目光一凝，“杀谁？”
江戾顿了顿，还是没有犹豫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宋青阳明白他的意思，他说，是要除掉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