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阳几乎是在落地的瞬间腿就软了，江戾却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也不知道主动来扶一把。
不过也没事，只能他还能叫得动这个徒弟就行，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
江戾在自家师尊伸手的时候就过来了，他搀住了宋青阳的胳膊，这一上手才真实的感觉到，师尊确实恐高。
瞧这重量，怕不是把整个人都压上来了。
“徒儿，”宋青阳被他扶着往石桌那边走，刚坐下去又立马弹起来，“刚才的一切你都看见了吧？”
江戾点点头，“是。”
宋青阳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那你说说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江戾迟疑片刻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徒儿觉得师尊非常厉害。”
宋青阳：“……”
怎么还吹起来了？
他刚才的表现确实不错，但在自己说出恐高两个字的时候那层滤镜不就碎掉了吗？
江戾看着他奇怪的眼神，轻咳一声补充道：“徒儿刚才说的是真话。”
虽然后面滤镜碎掉了，但宋青阳一剑挥出去的时候确实惊艳到他了，两者并不冲突，他甚至觉得这样有两副面孔的师尊非常有趣。
如果宋青阳知道江戾此刻的想法，只怕是会觉得他脑子被驴踢了。
“我说的是黑雾，”然而宋青阳不知道，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觉得那团黑雾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清远峰上空？”
这是宋青阳想不明白的两个问题，他决定让江戾来给自己提供一点思路。
显然现在的江戾是给不出正确答案的，但他毕竟是主角，主角的金手指可是非常强大的，就算是无意间说的一些话，也比宋青阳自己想来的要实在得多。
这两个问题抛出去之后江戾陷入了沉思，他想一会儿又抬头看看宋青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宋青阳鼓励他。
江戾抿了抿唇，“徒儿觉得那团黑雾和魔物有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清远峰上空，也许和前几天的永夜幻境有关。”
这个想法没毛病，宋青阳叹了口气，“看来魔尊出关后，不但凡间有祸，连我们等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时候的他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紫云宗上空六个结界是分开的，而黑雾直接撞击在清远峰的这层上面，就意味着他已经在宗门里面了，只是无法进入其中的每一座山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