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似云来的屋顶上,三个全身都裹在黑斗篷里的男人,趴在黑瓦上无声的挥手做别。暗五抓着身上的黑斗篷翻了个面再重新披回身上,瞬间又成了个绿人儿。他看了眼楼上街上,确定叶蝉上了马车,便闪身跃到附近的一颗大树上,与叶蝉的马车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跟踪而去。
叶家这一家子人,人人都是一台戏,也算是让他们大开眼界了。趴在瓦上的暗六和暗七一边注意着底下叶子山夫妇的动向,一边在各自的小册子上用炭笔涂涂写写,把今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以便晚上邓扬来收成果时上交。
回到刘家的叶蝉急匆匆的就想去见刘高谊,可惜最近吏部忙着北疆的百姓重新登名造册的事情,刘高谊要在吏部坐镇,每天早出晚归,就是今天孙府的寿宴都没时间去,更别说是在府里等着叶蝉来见了。
不是沐休,大白天的刘高谊根本不可能在府里出现,晚上后院下钥又早,刘高谊住的主院有另外的巷道联通前院,根本就不必走二门,叶蝉不可能堵得到他。
再说刘高谊回主院后不是在楚氏房里歇下,就是在通房的屋子里,叶蝉一个小姑娘也不好大晚上的跑去他通房的屋里找人。叶蝉想来想去也只能等到初一,十五刘高谊沐休时见到他人时再说,最后无奈只能让拿了银子让贴身丫头借口给她买东西,去城东给叶子山传个信,让他们先稍安勿躁,静等四月初一刘高谊休沐,叶蝉找刘高谊问过之后再给他们消息。
晚上,叶湘和令狐方从福寿院用了饭回来都已经酉时末了,邓扬候在抄手游廊下,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把暗五几个今天搜集的消息都递了上去。
遣了邓扬下去休息,叶湘和令狐方回房梳洗更衣之后,把丫头们都打发了下去,两人窝在罗汉床上一起头挨着头,兴致勃勃的看着叶家人一天的动向。
“咦?那时候叶蝉竟然就躲在一旁偷看啊,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叶湘诧异的看着叶蝉的那张跟踪报告,指着上头写的,叶蝉在叶子山面前说她的那些事,回头跟当她靠枕的令狐方笑道:“我应该谢谢叶蝉的,没她说的这翻话,光凭叶励应该打消不了他们想认回我的那个念头。”
令狐方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伸手覆在她拿着纸的手上轻轻的圈握着,目光却落在纸上的字上,微眯了眼睛道:“叶蝉和一个小丫头都不懂武功,躲的离你们那么近,金桔和银杏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实在该死。”
叶湘吓了一跳,嗔怪道:“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死的,你现在在家呢,又不是在战场上,杀气这么重是想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