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皱着眉头退开了两步让开了吴芙蓉伸来想要牵她的手,看了眼站在窗边的仆妇,又偏过头对一旁的赵铭冷声道:“你们全都下去。
一句语,就像一盆冰水兜头淋在了吴芙蓉的头上,让她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也让正打算起身迎上去的叶子山又坐回了桌边。
等耿氏和赵铭退了下去,包厢的门也被紧紧的关了起来。
叶蝉一把掀了自己的帷帽,带着丝怒意和不耐的冲吴芙蓉低吼:“娘,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吗?你们约我在酒楼见面也就罢了,就这么大敞着门就叫叫嚷嚷的,你们是想害死我吗?”
“看你说的,娘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呢。”吴芙蓉满面慈爱的看着多年未见的女儿,拉过她的手好声好气的哄道:“快过来给娘看看,这么多年没见,娘都快想死你了。”
“说的好听,您若真想我,怎么会到现在才来京城找我?”叶蝉噘着嘴,不甘不愿的被吴芙蓉扯着坐到桌边。
叶子山道:“这倒不怨你娘,是你祖父说要等你大哥考了举人试之后再进京城的。”说着,他叹了口气道:“你大哥这次没有考中举人,你祖父想让你向刘大人讨个人情,让他帮忙说和说话,让你大哥和叶兴进国子监。”
叶蝉的脸一黑,差点儿想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她有些气急败坏的道,“爹,您说的可真轻巧,女儿早就打听过了,进国子监的名额从二品以上的大官儿一家一得一个名额,谁家还没个子弟等着进国子监啊?谁会平白无故把客额让给咱们?再说女儿现在在刘府扮的可是个无依无靠的表小姐,我哪儿来那么大的脸面,能让外祖父给你们弄两个进国子监的名额啊?”
叶子山顿时沉了脸,低声喝斥道:“什么外祖父?什么你们?那是你的外祖父吗?你别忘了你姓叶,是我叶子山的女儿。”
叶蝉自觉失口,一下没了声音,可脸上不服气又隐带着些委屈的神情,还是让叶子山脸色又差了两分。
吴芙蓉虽然也觉的女儿这话说的不对味,不过眼看着丈夫还要训斥女儿,忙打圆场道:“行了!行了!老爷您也少说两句,平日里见不到女儿,您叨念,现在见到了女儿,你又扮严父来了。”吴芙蓉说完了叶子山,转头对叶蝉眨眨眼,一边爱怜的摸着叶蝉的头发,哽咽道:“我的蝉儿这三年多在京城,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天可怜见的,我好好的女儿为了叶家,要进那刘家做那劳什子无依无靠的表小姐,那些个势力眼的奴才们没少我儿气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