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细雨绵绵,帐内涟.漪不断。
终于,敬王扯开蒙住自己眼睛的带子,望着他的小娇妻那红.润且布满细汗的脸庞,他终于没法克.制,一切都那样自然而然。
前所未有的满.足,敬王搂.着累.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娇妻。敬王吻着她的额头,将她的细发捋顺,嗓音还有些暗沉,“是不是皇祖母与你说了什么?”今夜的她有些特别,会这般行事,是因为心疼他,还是想证明她还能伺..候他?难道是皇祖母与她提及充.盈王府后.院的想法?
思及此,敬王蹙了蹙眉,烟染感觉到敬王的不悦,在他怀里靠着,“这是女人家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反正明儿我就放出话去,说你这个王爷罚我禁足,再也不许我出王府了。”
她的嗓音娇.娇的,还带着一股子慵懒,使得敬王不由得又有些想法,他稍稍缓一缓,才启唇说到:“嗯,染染说怎样就怎样。”她素来都分得清内与外,男人家的事儿她还真没管过。是以,这般让他不要理会女人家的事儿,敬王也要尊重于她。
烟染道:“随我怎样?你不怕我的做法,让人说你凶神恶煞,不好相与?连对妻子都这么苛严?”
“你都不怕别人说你不聪明,让人禁足,我又何惧?”敬王捏了捏烟染的鼻尖儿,眸光尽是宠溺:“你这小狐狸。”他确实不需要担心,她的小娇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柔弱,虽说善良,可是处理后院的事儿却是游刃有余的。她并非看起来强势的人儿,却每每总能以柔克刚,以德服人。起码她就赢得了甄赫、小安子以及曾经追随的那些侍卫的真心敬重。
敬亲王妃的威仪,不是他这个敬王给她的,而是她自己建立起来的,她内心坚毅且聪颖,值得让人信服。
夫妻俩相对而视,无声地笑着,俩人结婚三载,早已有了一股子默契,有些事儿不用说得那么明白,便已知晓对方的打算。
这一夜,有些漫长,也许是那场激.情让她心.潮不复之前平静,又或是什么不知名的原因,竟起了梦魇。
梦里,一团白雾后面是一座雄伟宏大的府邸,天空阴沉沉的,视线有些受阻。待看清楚时,竟发现府邸的四周都挂满了白幡,到处是随风飘起的冥纸。
烟染只身站在甬.道中央,听得周边响起悲鸣哭声,让人撕心裂肺,肝肠欲断。
前世的她看见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她虽然悲伤,却没有如此感同身受。而今她面对过敬王战死沙场的消息,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让她几欲崩.溃。
她想起这一幕是在何时,有些慌忙的朝里处跑去。这个府邸很大,她跑了很久很久,可是到处都空荡荡的。
为什么不在呢?她的三姐姐莫烟华为什么没有在荣国公府呢?
烟染不愿放弃,继续仓惶地找寻着莫烟华的身影。
终于,来到了灵堂,望见的是高高悬挂起的黑色棺木。三姐姐莫烟华早已流干泪水,面色苍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跌坐在棺木旁边。她的目光痴痴,像是望着遥远天际,没有一点儿聚焦。
烟染启唇呼唤,只因三姐姐这等离魂的模样让她担心,“三姐姐,三姐姐。”
可是莫烟华竟然毫无反应,烟染急着想要去扶起她,结果发现自己好像身在另一个空间,根本触碰不到她的身体。
这种情况令她有些慌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就在此时,莫烟华倏地起身朝前跑去。烟染吓了一跳,赶紧追出去。
可是外头竟变成了一片看不见边的碧波湖水,湖水幽深见不到底,烟染再次呼唤莫烟华,那抹素白身影跃下湖水,溅起的浪花冰凉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