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染撅着嘴巴,心里愤恨恨地想着,满脸都是不高兴。敬王也察觉小娇妻似乎有小情绪,不明所以,关切地发问:“怎么了?皇祖母与你说了何事?”他想要弄清楚原委,才能为小娇妻分忧。
烟染道:“没呐,人家说一孕傻三年,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傻子一个?”
“如何会这样说。”敬王勾了勾烟染的鼻子,将她揽进怀里:“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吧,为夫听着,若是我惹阿染生气,你说出来,为夫给你赔不是。”
这般伏低做小,烟染心里就是有再大的气性也都烟消云散,噗嗤一下笑出来:“尽会耍贫,嘴巴抹了蜂蜜么?”说着,她将敬王抱住,嗓音甜甜的,有着几分愉悦:“不过我喜欢听阿渊说这些。”
是的,以前她不屑男人的甜言蜜语的,结果沉浸在敬王无微不至地关爱中,她竟也变得俗套,喜欢吃这一套了。谁让她的丈夫对别的女人是那样清冷,只独独对她说这些肉麻话儿,心不醉,瞧着他的俊雅脸庞,人都醉了。
是以,烟染愿意继续迷醉下去,迷醉在他浓浓的温情之中。
小夫妻俩甜甜蜜蜜,在马车内耳鬓厮磨一番,脸上笑容洋溢,神仙眷侣模样羡煞旁人。
而慈宁宫内,顾太后望着这对小夫妻俩离去,再次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她该记恨我了吧?”顾太后偏首对蓝姑姑道出这句。
蓝姑姑道:“敬亲王妃晓得轻重,您是一心为了王爷,王妃说她的母亲也曾提点过,想着让人伺候王爷,而您是王爷的亲祖母,这般行事,她怎敢怪娘娘您呢?”
顾太后眸眼望着殿外,看起来依然噙着浅笑,却是一抹无奈地浅笑:“哀家也是女人,再大度的女人,也做不到真心想让别人伺候自己的丈夫。她说出自己母亲,既显得她的母亲对她教养是对的,也显出她莫家的女子是识大体的。”
此时,殿侧走出一名少女,身着一袭素衣锦服,容貌清秀却少了一层血色,眉目间隐然有一股清愁,显得苍白孱弱。
她这般翩翩然行进大殿,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却让人升起一股子怜惜。
“阿鸾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顾太后慈爱地看着这名少女,挥手让她赶紧坐下,本就病着,这才将她接近宫里将养的。
顾可鸾眉目微垂,嗓音柔柔依依,曾经幼年时的倨傲与不可一世,竟再也不曾在她身上出现:“皇姑母与敬王妃说的话,阿鸾醒来时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