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歌告诉他梁驳那天从桥上毫不犹豫的跳下去,齐丞就一阵心悸,那种高度,他可是亲生体验过,不幸摔死的几率并不小。
所以梁驳的受伤,反复的再提醒着齐丞,他欠他一条命。
尤其这种舍命是出于对他的喜欢,而他又不能回应,这让齐丞无形的背负了某种愧疚感,所以梁驳的行为是让他内心纠结复杂的,既感动又生气。
“梁驳,我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你手臂上的伤是因我而起,所以在它完全复原之前,那道伤口在出现任何意外,都是你在跟我过不去!”
“你的意思是对它负全责?”
齐丞沉着脸道:“对。”
“那它废掉了,你是不是就会当我的手臂,对我也负全责?”梁驳抿着嘴,忍不住就像逗弄不肯说实话的人。
殊不知自己以往劣迹斑斑,直接被齐丞打入‘死变态又犯病了’的行列,齐丞更加愤怒,指着受伤的手臂,扬言道:“做梦!但凡它再出一点问题,以后我都不会再跟你说半句话。”
说完,齐丞便气呼呼的跑掉了。
“啧啧啧,某些人为了博取我们小丞丞的同情,还真是不折手‘断’,这伤口反复裂开几次,还真是下了血本。”楚歌揶揄的声音在梁驳身后响起。
梁驳回身睨了他一眼,冷声问道:“我看你最近是太清闲了。”
“清闲?我又要拍戏又要给你打工,你说我清闲?良心被狗吃了?”
“打工的结果呢?”
“呐。”楚歌滑开手机,指着屏幕说,“藏的挺深,但还是被我揪出来了,这两条处于同一人之手。”
“是他?”
楚歌肯定的点点头,“在往深了查线索就断了,能肯定的是这个人远远没他表面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楚歌问。
“给创兴施压,让他们雪藏齐丞。”
楚歌愣了愣,继而马上反应过来,“你特么还真是腹黑,苦肉计也就算了,现在为了把人留在身边,连活路都不给留,小丞丞还真是可怜呐。”
梁驳赖得理给不断给自己加戏的人,半个眼神都没留给辛苦卖命的楚歌,径直从他面前离开。
而这时,晚一步来交待病情的医生赶到,“人呢?”
“走了。”楚歌耸了耸肩。
“这就走了?这么不听话,我可救不了他!”
“怎么?”
私人医生叹气,“你是他朋友,有空多劝劝,胳膊上伤口崩开两次到还能愈合,可手上那拖着不手术,就真要废了。我就不明白了,又不缺钱,非拼着拍戏干什么。”
“他的伤有那么严重?”
“之前是没有,可拍戏意外那一下,伤了韧带。你说梁总到底怎么想的?先前治疗不是好好的,韧带伤了手术后复原很高啊,怎么就这么排斥呢?”
楚歌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之前那是他自己割伤的,后来那一下,如果不压下来当即就去做手术,恐怕某人会内疚死。
只是不让齐丞内疚,就真的不怕废了一只手?
“啧,神经病嘛,你说是吧。”楚歌很能理解,但却不赞同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