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闻兔毛笔故作伤感的叹息,唤灵一哂,倒是他自己着相了,前途虽然逐渐清晰,但也没到全然开朗的地步,为今之计,只有向前一步,方才是光明的未来。
知易行难,解了阵法之后,每行一步都是一种考验,暑热的天气,连地上的草都被烤掉了不少水份,形成夏季独有的半死不活。
踩在脚底下,软中带丝轫劲。
深入地下数尺,便是大门前。
门是石门,稀奇的只是门上的刻录的花纹,乍一看宛若天际祥云,再一看其走姿如山势绵延,自有其规律在其中,教人稀奇的是,其上无一文字。
这才是对墓地来处研究最大的障碍,墓地中其他的物什,也被那群盗墓贼给盗走了,倒是寻也无处可寻,这也是令唤灵沮丧的一件事,枉他一身灵力,却不能感应到任何一个同出一墓的同类,青铜鼎首当其冲。
那群盗贼贼也不知如今在何处,曾托吴婕请人去打听古董的动向,至今也没个影子,也不晓得那些人个是否已经摸索出此墓的主人是谁了。
心思调转间,唤灵的目光又落到了石门上,这石门上刻录的也不简单就是图案,而是一道阵法,算是大门上的锁,想要进去,得先破解。
以唤灵如今有限的认知,竟不能识得全貌,只一点他明白,自己是可以自由进去主人墓地的,或者便是因这阵法的缘故,熟门熟路的将手放在石门上。
闭上眼,再睁开。
又到了之前那座被盗之后,空空如也的墓室里。
还是那副空无一如的棺椁,走近一看,里面仍是无一物,唤灵好似松了口气,又觉得颇为失望。今日这般着急的过来,便是因了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
循着声音一口气跑来,似是眨眼间一般,人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河南,也就是他主人的墓地前。
看棺椁当是过了近千载,不知何故,这棺椁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灵识,这便是他一直没有办法打听到自己的主人,究竟是谁,做下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的原因。
距离棺椁越来越近,心里的呼唤反而趋于平静,若非是还有轻微的动静,唤灵都会以为是他之前在医院,被打入了人类的针液,以至于精神的错乱了。
可是唤灵内视自己的荷包,里面与之前天差地别的景象,证明一切并非是虚幻,可是应当如何做,他却有些不明白了,虽然能看出来一点儿名堂,知道荷包里是一个阵法,但是具体做什么的,还是一筹莫展。
此时的唤灵又有些后悔,当时挂在主人身上的时候,应该多多学习一些才是,也不至于像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着急的唤灵这会儿倒是忘了,自己记忆大部分残缺的事,只是陷入自己不能帮忙的怪圈中。
眼见着人又要魔怔了,兔毛笔也要抓狂了,每次遇到这劳什子主人的,唤灵就有些不正常,殊不知在接下来知道是何人之后,她的狗腿才是真的无人能及的,堪堪跌破几只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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